人间高人大多眼高于顶,从不把地府里差人放在眼里,谁也不如这位镇魂令主上道,哪怕忘天大正经事,他也不会忘“这点小意思”。
纸人冲他拱手弯腰,恭恭敬敬地说:“上次饿鬼出逃,阎罗震怒,下令彻查三界,将生魂、死者、待罪
那下下打更声越来越近,个平平板板男声拖着悠长尾音,字句都清清楚楚地传进赵云澜耳朵。
那人吊丧样地说:“阴差开路,生魂退避——”
随后是三声“哒哒哒”梆子声。时间都知道小说
赵云澜天都没拉开窗帘自动地向两边分开,露出结冰花窗户,从缝隙里透出点幽幽白光,静静地停在窗外。
赵云澜坐起来,拢拢衣襟,扬声说:“请进。”
:“那……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说完,他竟然真就头也不回地跑。
赵云澜:“……”
什情况!今天张嘴方式不对吗?
赵云澜愣好半天,重重地在床头上枕头上靠下,简直不知道该用什语言来描述此时心情,最后他晕晕乎乎地从床头柜下面翻出个万年历,翻半天,翻到当天,看见“忌嫁娶”三个字,终于死心塌地地把今天事归咎于“流年不利”四个字上。
窗户上锁“嘎达”下,而后缓缓地拉开,股寒风夹杂着凛冽气息扑面而来,赵云澜裸露在外面皮肤立刻起层鸡皮疙瘩。
个提着白纸灯笼黑影就飘在十六楼他家窗外。
那“人”也是个纸糊,真人高矮,白墙灰刷过张脸,抬起头来是双画出来呆板眼睛,张血盆大口咧到腮帮子上,足能与光明路4号老吴来次选美。
赵云澜从床头柜最下面小抽屉里取出个陶瓷小盆,又从旁边取出纸钱和香,把香插/进小盆口上凹槽里,两样都点着,这才矜持地冲对方点头致意:“不成敬意——阴差大人走这趟,是有什要紧事吗?”
纸人血盆大口僵硬牵动下,作为收受贿赂感激。
那口气跟干馒头似,结结实实地堵在胸口,噎得他都快翻白眼。
赵云澜终于再没有玩游戏或者上网心情,他干脆关灯,翻身睡。
临近午夜,大街上安静下来,不远处居民区里灯大多熄灭,楼下车声渐渐消失,只有偶尔从窗户里射进不知从哪里来反光,被严丝合缝窗帘挡在外面。
时针与分针重合瞬间,赵云澜忘摘手表上忽然轻轻地响声,睡得似乎死沉赵云澜瞬间就睁开眼睛。
而后,阵打更梆子声在浓重夜色中突兀地响起,好像凭空而来、又凭空而去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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