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……脱身倒没什,虽然比想象中快点,但旦宫里听到风声,禁卫立刻会倾巢而出,确实很容易压住局面。
问题是他们都怎找过来?
方钦下懵,蓦地回头,目光扫圈,发现方才那个跑来回报“雁王和太子都死”探子不见。
有叛徒!
身后脚步声逐渐逼近,再看,原来逼得他们慌不择路根本不是什重甲,只是堆不知从谁家里拉出来铁傀儡!
圣旨抽下脸面,保持着跪地姿势,上身微微前倾,轻叹口气,用种十分和缓语气低声道:“皇上,您龙体在们手里,外面哪怕成百上千……哪怕北大营来,也照样谁也不敢动,今日这圣旨,您下也得下,不下也得下——皇长子有什不好呢?臣听说他性情温和内敛,颇有皇家风范,和雁王那个来历不明野种不样,这才是大梁皇室应有气度,您不觉得吗?”
李丰胸口剧痛,整个人如堕冰窟,透心凉,他急喘几口气,冷笑道:“然后呢?诸位爱卿必然不会等着朕秋后算账,然后你们打算将朕怎样?软禁?还是直接杀?皇后身体娇弱不理事,大皇子母家满门抄斩,无依无靠,天生就是个当傀儡好料子……果然打得手好算盘!”
方钦不置可否地摇摇头:“不然呢,皇上?太子不幸罹难,*贼李旻也已经伏诛……哦,当然,您要是愿意,还可以下诏传位三殿下。可是三殿下太小,都还没进学,您这样岂不是拿祖宗江山开玩笑吗?”
个人身上,或许有千万条礼教约束,看似绑得固若金汤,其实并没有那结实,只要将廉耻放下回、就越雷池那步,往后便能无耻得海阔天空,再无禁忌。
至少方钦自己都没想到,有天他会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。
方钦出身冷汗,蓦地回过神来,知道他们这是落到别人圈套里。
然而事已至此,容不得他仔细推敲,他把抓住李丰,用利剑抵着皇上脆弱龙脖子,喝道:“谁敢动!”
皇上是个金贵物件,谁也
就在他微微走神时候,地面忽然震颤起来,时间众人都紧张起来——这种整齐脚步声明显得训练有素队伍才有,依照震颤来判断,当中至少有重甲!
莫非是北大营?
方钦心里“咯噔”下,这段节外生枝他们计划里没有,恐怕是生变!他当机立断摆手,几个爪牙扑上来架住李丰:“委屈皇上护送们程。”
几个假禁卫前后左右地围拢住李丰,夹着他往另方向撤退,谁知刚刚转过个弯,开路人就骤然停下——前方居然有队久候禁卫!
他们到底是怎脱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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