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曾经半朝座师同时间做两件事。
首先,他秘密会见朝廷同西洋使节接洽外事官,委婉地暗示此时大梁国力或许不足以支撑和西洋人持久战,这打下去也是劳民伤财,两败俱伤,其中有大功不是打仗屠夫,而是最终能促成和谈,还江山个清明太平人。
外事官曾是方大学士学生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老师,皇上若是铁心要打,们为人臣子怎促成?”
“那要看你怎和西洋人说。”身仙风道骨方大学士意味深长道,“他们想要无非是利益,你说他们是愿意继续和顾昀死磕下去,还是愿意退步,与朝中主和派配合,早日停战互通友好?皇上和朝廷是要面子,洋人倘若真有诚意,把面子让出来,们也
银铸币,并拟系列新规连同请罪折子起递上去。
隆安银庄挂着运河办,也属于军机处权责范围,只要新规切实可行,“铁交子”还是“纸通宝”大家都没有意见,但是绝不能掌握在军机处手里。
于是这时候,马上就要成型蒸汽铁轨意料之中地出问题。
南北数段已经基本接好,就剩下中间截,连通就大功告成,可这最后截却拖个多月不敢动工,问题出在土地上。
沿线土地大部分已经是已经预留好,但是那长段不可能所有途经之地都是无主之地,原属于私人,便会由运河办出面,向原来地主以市价买来,同时给予些其他方面补助——诸如减免税费等等,也有不愿意变卖祖产,朝廷便以租代征,写下租约,每年给付租金。
自元和年间开始,大梁朝廷便讲究仁政,对文武*员严苛,对民间乡绅却都很客气,正是因为太客气,这个租约中有个致命疏漏——只说租赁年限,没说原主不想租要怎样。
大概也没想到有人会毁朝廷约。
而最后剩下段路恰好便是大块租用土地,原主是个大地主,家里还有别生意,本来谈得好好,虽然没有修到这里,但是租金已经照付,不料此人突然反悔,将租金分不少地退回,此人虽然无官无职,但背景深厚,与赵国公家里沾亲带故,他这退,周围没人敢打他脸,个个对运河办来人避而不见,弄得蒸汽铁轨改道都来不及,得绕出大圈变道才行。
因为蒸汽铁轨停滞,顾昀接连写数封信询问竣工日期,到最后直接上折子到李丰那,说前线物资跟不上,再这下去他要被迫收缩战线。
方钦幼弟还没把自己洗涮干净,这时,方大学士终于对儿子“瞻前顾后”“手腕不足”表达明确不满,自己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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