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庚:“……虚岁十二。”
李丰“唔”声道:“他没成家,又久在西北领兵,想必不大会照顾你吧?”
长庚目光微微波动下:“没有,他很会疼人。”
李丰眯起眼望向渺茫天
李丰忽然对长庚道:“韩骐应该下午就能回来,你给皇叔带个话,让他到时候找信得过人接应下。”
长庚也不打听,似乎点也不好奇,只顺口应道:“是。”
李丰:“不问朕让韩骐去什地方?”
长庚微微垂下眼,看着城墙石砖,沉默片刻后说道:“这阵子调度户部紫流金与军需之物,发现几年中朝廷紫流金出入有些疑问……不过可能是皇兄自有安排吧。”
隆安皇帝听就知道,自己私藏那点紫流金早被长庚察觉到。
皇叔没事吧?”
“皮肉伤。”长庚包扎好伤口,将层薄丝外袍披在顾昀身上,收拾好自己银针:“只是给他用点麻药,时半会醒不过来,皇兄别见怪。”
长庚说完,便起身拿起顾昀割风刃,甲胄也不穿,转身往外走去。
李丰忙问道:“怎?”
“替义父守会城,”长庚道,“使者虽然在京,但恐怕是西洋人迷阵,说不定会趁们放松警惕时候攻城,谨慎点好。”
李丰有些尴尬地说道:“唔,德胜门内有条通往景华园密道,朕让韩骐领兵从此处出城,将景华园私库打开,里面有……咳,朕尚未来得及下放十六万斤紫流金——你且不要声张,眼下朝中人心不稳,倘若知道密道事,恐怕有人心浮动。”
长庚点点头,并不怎惊诧——李丰这是把家底拿出来。
刚愎自用如隆安皇帝,是不可能丧权辱国地对谁称臣,他宁可葬身于九门之下。
他沉默,两人之间便没什话好说——其实直也是,除朝中政务与请安时客套废话,李家兄弟之间确实没什好说。
李丰:“你多大认识皇叔?”
李丰木然地在原地站片刻,突然抓起把佩剑,也跟出去,祝小脚大惊:“皇上!”
李丰没理会他,上城墙。
借着手中千里眼,隆安皇帝看见不远处便是西洋军营帐,京郊沃土,如今已经满目疮痍。往日车如流水马如龙京城九门外萧条如许,塌角城墙被报废玄铁甲死死地撑住,摇摇欲坠,死硬不改。
北大营普通兵将都认识长庚,纷纷上前见礼,但并不认识李丰,只是见他衣着考究、气度不凡,便当他是个文官,概以“大人”含混称之。
李家貌合神离两兄弟并肩站在城墙上,从长相到身形无点相似,亲缘淡薄得仿佛根手指就能捅破窗户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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