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昀:“……葛晨?”
长庚:“就是葛胖小。”
顾昀瞥眼孙焦,自从蒯兰图身死,傅志诚被抓后,孙大人就成只柔弱可怜小鹌鹑,除瑟瑟发抖,什都不会,被顾昀找人看起来。
此事稍想就明白。
傅志诚早知道顾昀他们行踪,要真想撇清和山匪关系,怎会赶着这个节骨眼动手?不是不打自招地杀人灭口?
能发现东海蛟祸,恐怕是在追踪民间黑市紫流金。
长庚轻轻笑下,似乎不愿意多说,只道:“江湖人有江湖人办法,义父不用担心。”
顾昀抬手打住他话音,沉下脸色道:“你应该知道朝私运紫流金是什罪过——抓住就是必死,紫流金黑市上都是些亡命徒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你懂不懂?”
沈易在旁边听着尴尬得不行,恨不能替顾帅好好红红脸,教训别人时候套套,义正又言辞,好像私运紫流金没他什事样!
长庚不跟他争,也不跟他急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脸上分明是副“你那点事都知道,有外人在,不好给你捅出来”神色。
再想起孙焦那从头到尾“和蒯巡抚已经串通好”蠢样子,实在目然——显然是兵部为强行推广击鼓令,蒯兰图为除掉傅志诚,两厢拍即合,挑动山匪与傅志诚,让那两头当着安定侯面狗咬狗,到时候顾昀再怎私心想保傅志诚,也没法颠倒黑白。
放火烧山缺德鬼多半就是蒯兰图。
但蒯兰图不可能知道静虚和傅志诚真正关系,否则他不会用火烧山,因为即便蒯兰图勾结山匪事实昭昭,这罪名也不定能将西南总督南疆统帅置于死地,如果蒯兰图知道傅志诚通过静虚走私紫流金,万万不会这草率地替他们烧毁证据——私运紫流金可是谋反,按死十个傅志诚都足够。
“黑市紫流金大体有三个来源,”长庚条分缕析地说道,“第来
顾昀先是愣,随后马上回过味来,心想:“什?这小混蛋还查到过头上?”
长庚把按住顾昀手:“义父,别急着生气,先听说完。”
长庚将手搭在顾昀手背上,他手心温热,骨节分明,用抓只雏鸟力度轻轻握,触即放,却不知为什,带出股异样味道来。
顾昀突然觉得有点别扭,朋友兄弟之间感情亲密,搂搂抱抱、握手打闹,甚至抱着亲口都没什,武将间没有那多虚礼,行伍间尤为这样,但这动作实在太“粘”,顾昀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挣动下,时忘方才想说什。
长庚面不改色道:“方才葛晨用木鸟传信给,说静虚山头被人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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