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昀暗叹口气,心里不无怨气地嘀咕道:“都是你那败家抠门大哥,非要把远远地支到西北才放心,这回好,后花园荷花池里老鳖成精,要兴风作
这种阵仗,别说他带来那仨瓜俩枣玄鹰,就算是江南水师,也不见得能对抗。
这时,个熟悉人靠过来,默不作声地伸出手碰碰他。
除长庚般人不这做,要扶就扶,不扶就不扶,没有长庚那多步骤。
顾昀觉得长庚在自己跟前好像总有点莫名其妙紧张,总是要先非常低调地表示下他存在,然后除非顾昀伸手让他扶着,否则他就亦步亦趋地跟着,绝不伸手。
“不可理喻,”顾昀扶住长庚伸过来胳膊,心里纳闷道,“跟紧张什,天下还有比再慈祥爹?”
有退路,要真有那天,顾某人只好身为燃料,为外祖家江山殉葬——对,下次见到那位给医治过眼睛神医,代向他问好。”
从天底下第碗紫流金被挖出来开始,就注定人间再也太平不。
总有天,再勤勉农人都会败给田间地头上往来不熄铁傀儡,再绝代高手也难以抵挡重甲横扫千军炮,所有人都必将面临场史无前例动荡,才能重新找回自己位置,或极富极贵,或极卑极微。
而败在紫流金点着擂台上人,将再无翻身之日——
此事大到家国之间,小到三教九流之类,都是样。
长庚在他手上飞快地写道:“这里至少有上百艘大战船,不确定是不是海蛟……”
“是,”顾昀回道,“闻出来,紫流金味。”
长庚:“……”
然和尚不是说人闻不出紫流金味,只有狗督察才行吗?
小义父这种能耐……其实不必有吧。
当所有人都开始意识到这点时候,无法避免乱世定会来,只看那天是早还是晚。这是时代脉络,任你英雄无敌,王侯将相,也都无法阻挡。
顾昀说完最后句话,从容地起来,不再理会然和尚,背着手走出船舱,打算见识见识外面是什情况,能然个然和尚都如临大敌地跑来表忠心。
他刚站在甲板上,就闻到海风中传来股怪味,好像什东西正在燃烧,顾昀站在门口,仔细分辨着风中传来味道,随即他意识到,那是掺着杂质紫流金燃烧时细微怪味。
“商船”缓缓地通过小岛旁边浅海,两侧是两排整肃“长蛟”,雪亮战船各自字排开,弹药充足,私运紫流金商船排着队地前行,像是穿梭在千军万马中毫不起眼粮草车。
顾昀虽然看不见,但已经从骤然紧张起来空气中猜到周遭是什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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