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比划道:“殿下久居安定侯府,用熏香想必都是御赐不曾见过这些平民老百姓用便宜货,这是将堆香料下脚料压制成油或膏状,气味非常浓烈,买回去要加三层密封罐才能让它不走味,每次只消取出点,以温水化开,便能用上数月,粒香凝香膏只有拇指大,用上十年八年不成问题,才吊钱。”
压制香过于浓烈,香到定程度,完全就是恶臭,长庚被熏得脑仁疼,没顾上纠正和尚误会——侯府从不用熏香,洗完衣服只有皂角味。
长庚抬高千里眼,忽然见那商船上有个男人身形闪而过,发饰穿着都与中原人不同,想起然给他讲过海外见闻,便问道:“好像看见个大师说过东瀛人,那这是送往东瀛商船……东瀛人要这多香凝做什,拿回家煮着吃?”
然赞赏地看他眼。
盛放香凝木头箱子蜿蜒如条长龙,四五艘隐没在暗夜中大船等在那里,比旁边运送新鲜水产商船还要壮观。
通,双线并行,往来船行十分便捷,曾经成全过河畔线繁华地,近几年因为税赋过重,倒是显得有点萧条。
不过瘦死骆驼比马大,此时已经夜深,码头上依然有商船和船工在忙碌。
然摆摆手,止住长庚脚步,比划道:“前面已经有玄铁营眼线,不要再接近。”
长庚瞥他眼,摸出只千里眼,往水面上望去。
码头上风平浪静,船工与脚夫来来往往,岸边有些从江南驻军中调来将士正在检查货物,他既看不见玄铁营人,也看不见水面有什异常。
要是粒香凝就能用上十年八载,怎还会有人买这多?
别说巴掌大东瀛列岛,就算大梁民间也不定买得完这几船。
码头驻军被熏得眼泪汪汪,拿着手帕捂着鼻子,拼命催促船工快点过货箱,旁边本来有条协助稽查狗,早已经给熏得趴在边不动。
长
长庚此时不太信任然,并没有直言询问,自己默默地观察起来——船工正在往上载货,货物统用薄木盒子装着,上船前要把箱盖打开,放在个齿轮转动传送条上,让守卫驻军查看过,再运到另头,有几个船工在那等着,挨个封箱抬上船。
前几天经过时候,听当地百姓闲聊提起过,海运与河运码头对商船查得般没有这严,是江南最近开始推行耕种傀儡,朝廷下放大批紫流金,为防有宵小之徒私自倒卖才紧张起来。
验货箱子打开,隔着百丈远,长庚都忍不住皱起鼻子:“什味?”
然在旁边树上写道:“香凝。”
长庚愣: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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