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走
两步，顾大帅又琢磨过味来，认为此事正中下怀——正好他也懒得回京城。
可带着个小皇子，总不能老在雁回滞留，他微微转念，
个馊主意便计上心头。
顾昀对沈易说道：“正好，昨天晚上
折子还没发出去呢，你回去再改改，就说四殿下至纯至孝，虽然忠孝难两全，到底为国为民大义灭亲，但事后哀痛过度，
沈易往旁边看看，见四下无人，便直言不讳讥讽道：“大帅，你是把人当棒槌吗，每次都出同招？”
顾昀有点焦躁：“少说风凉话，那你说怎
办？”
沈易翻个白眼：“你看，你在北疆搞这大事，瞒他这久，他对你掏心挖肺，你呢？他现在都觉得你是装聋装瞎骗他——还有从小把他拉扯大亲娘是个北蛮*细，现在又没，没准还是被你逼死……”
“放屁，”顾昀截口打断他，“草原妖女那样人，肯定是知道他们要事成才肯甘心自尽，她要是早知道
在这，肯定明白他们没戏，才不会死呢。”
沈易将他这句话琢磨下，没明白这里头是怎个因果关系，只听出顾帅“天下英雄，舍其谁”才是重点——什叫“知道他在这，就明白自己没戏”？
次见到重甲就是那天那群蛮子呢。”
长庚突然低头，声不吭地转身回屋，用力摔上门。
顾昀嘴角笑容渐渐有点发苦，站在院门口，显得有些无措，不过很快回过味来，自嘲地给自己找个台阶下：“头回给人当义父，当不好，见笑。”
位玄甲将士上前问道：“大帅，这甲……”
“放在……呃，给他放在外屋吧，回头把钥匙留给他。”顾昀顿顿，好像打算说点什，最后还是泄气道，“算。”
简直无可救药。
沈易不想理他，便敷衍道：“你让他安安静静地自己待几天，别拿着哄小妾那套跑去烦他，等他自己回过神来吧。”
顾昀：“没有小妾。”
沈易冷笑道：“是啊，你连个老婆也没有。”
顾昀给他脚。
他穿身靛青便装，衣衫单薄，人也未见得有多厚实，费不少心思想来讨个好，偏偏马屁拍到马腿上，只好对着面前关上门发愁，看起来有点可怜。
沈易目睹此情此景，忍不住腹诽道：“你不是狂吗，这回踢到铁板吧？该！”
葛胖小心里有点难受，抓抓脑袋：“十六叔……”
顾昀在葛胖小额头上摸把，勉强笑笑：“没事，你们自己玩去吧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大步向沈易走过来，强行将沈易拎出老远，才低声咬耳朵道：“上次送他铁腕扣时候不是挺高兴吗，怎这次不管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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