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，听说过
点，公元纪年，第20世纪，”陆必行说，“星际文明萌芽，史学家认为，那是‘地球时代’倒计时
开始。”
“对，这两位伟大预言家，个描述
高压,bao政、用永不停息憎恨和专制驱动社会，另个描述娱乐至死、自愿被洗脑、被设定玩偶社会；个讲永恒但不会有结果战争环境，另个讲战争消失、人类大同、所有人都浸泡在迷幻药里时代。”哈登博士用种沙哑又舒缓声音说，“不过四个大纪元过去，现实是，
们经常在这两种预言中摇摆——比如联盟推翻那个旧星历时代，比如已经变得十分危险伊甸园……”
陆必行问：“还有自由军团？”
“自由军团……自由军团更敢想些，林静姝野心带着毁灭意味，她企图
他，或是觉得他当初接近另有所图。
可是没有，陆必行直维持他在注射舒缓剂六号之后状态——对这件事情冷静又抽离。
原来他不在意，并不是因为格局大、想得开吗？
陆必行很礼貌地对哈登博士说：“很抱歉拿这些困惑来打扰您。”
“不，”哈登博士摇摇头，“如果静姝也愿意像你样，愿意跟坐下来好好说说话，而不是逼着给她实验数据，大概……”
“林小姐想法不定没有道理，”陆必行说，“如果世界变成她设想样子，至少不会再重蹈伊甸园覆辙。”
“陆总长，”哈登博士突然正色下来，苦瓜样老脸因为这种异样凝重，镀层说不出神采，“其实不管你多
殚精竭虑，不管你怎挖空心思，想给未来找条新出路，不管未来联盟与第八星系会是怎样种新关系、新制度，它们最后，都终将会重蹈联盟覆辙，再次覆灭。这是命中注定——这是活三百多岁，做无数错事、走无数弯路，唯能告诉你经验。”
陆必行愣。
“当年伊甸园管委会手遮天，、劳拉、伍尔夫、林静姝……甚至是静恒，都或多或少地推联盟把，表面上看，是们这些人争斗让联盟四分五裂，”哈登博士说，“但其实战前最后次人口普查显示，在联盟范围内，空脑症儿近十年出生率在以每年0.4%幅度快速上升，同时，伊甸园环境下，情绪药物消耗量也在逐年上升，这意味着，照这样发展，代人之内，联盟必定会有大乱，们充其量只是加快这个进程而已。”
“不知道陆总长有没有听说过，古地球时代，有个很经典恐怖猜想。”哈登博士说，“有人问，‘们未来，是会死于奥威尔，还是死于赫胥黎’（注1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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