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必行独自顺着人行道,往中央广场走去。
银河城很多人都认识他,陆必行向来人缘好,路上碰到不少人都和他打招呼,好几辆车停下来,讯问他是否需要送,他谢绝,路走到中央广场上。
暮色四合,晚间活动人们已经散场,只有个卖凉茶小机器人还在来回兜售,店主则在边睡着。广场上原本有两个时钟,个是沃托时间,个是启明星时间——由于行星自转差异,启明星天与沃托天长度并不相同,生活在自然行星上人们往往习惯于两套计时系统——好在,现在不用,沃托时间已经被取下来,他们再也不用和遥远联盟中央保持同步。
陆必行停下来,仰头看着陆信那高大石像,这里人们爱他,石像刻得十分精致,连发丝纹理都分毫毕现,此时,石像额前撮迎风而起状头发正好挂住个气球,十分有童趣。
丢气球熊孩子眼巴巴地看着,撇起嘴,眼泪开始打晃,陆信作为第八星系精神偶像,石像前有卫兵守着,是十分神圣,没人敢对它不敬,大人只好强行把孩子领走,丢气球小孩忍不住嗓子嚎出来。
信仰也是样,来自虚无缥缈,终于会随着时过境迁,化为灰烬。
遥远星系之外,陆必行刚刚拿到总长体检报告书。
他透过医疗舱上透明小玻璃看总长眼,总长正睡着,更瘦,脱相,正在被自己身体杀死。
陆必行问:“还有多长时间?”
医生回答:“经验上看,大概会在三到五个月之间,但后期病人会很痛苦,所以般来说不会真熬到自然死亡那天,大部分人会选择安乐死。”
“哎,等等,别哭。”陆必行抬手拍拍卫兵肩膀,在卫兵目瞪口呆中,挽起袖子爬上石像,和那石头对视眼,他把石像头上气球摘下来还给小孩。
卫兵吓坏:“陆……陆……”
陆必行摊手:“你觉得陆信将军会介意吗?”
卫兵无言以对,下午,爱德华总长z.府公开发任命,陆必行从明天开始,就是新任总长,既然总长说不介意,那……那就算不介意吧。
陆必行就顺着石像石阶走下去,走到最后层,找个角落坐下来,在
陆必行又问:“静养呢?”
医生苦笑着摇摇头:“您知道,波普反应严格来说与生活习惯没有关系。”
他看见年轻代理总长听完,默默地发会呆,随即冲他点个头,把病例存在个人终端里,走。
除病例,总长起交给他,还有份正式任命书。
爱德华总长宣布退休,把这个星海里孤岛托付到他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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