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之远睁开眼,坦诚
魏谦:“什功课?”
“反省。”魏之远闭上眼睛,用耳语声音对魏谦说,“从早晨开始。接到照片时候,有瞬间是高兴,甚至不受控制地偷偷看那些照片好几眼。”
魏谦:“怎没看出来?”
“自己都没感觉出来。”魏之远说,“只是个闪而过念头,所以才要事后点点抽茧拔丝地回忆。记得你桌上茶杯垫图案——在你办公室好长时间,都没注意过你用什杯垫,唯独今天注意到,因为靠墙那张照片当时就放在杯子旁边,定是多瞟好几眼,才会印象深刻。”
魏谦震惊,他从来不知道还有人像福尔摩斯验尸样研究自己。
”
魏谦打断他:“没事。”
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告诉小宝,也并不是没节操到立刻就适应这种诡异关系、立刻就能全盘接受兄弟爬上他床这种事实,魏之远看得出来……他只是,不想让自己觉得难堪而已。
说不定方才走火,他也都觉得是他自己惹出来,所以打算闷不做声地个人担。
魏之远轻轻地把枕头放下,钻进被子,试探性地伸出手,抱住已经躺好闭上眼,似乎光速入睡魏谦。
这都谁教他?
绝不可能是老熊,老熊要是有这高悟性,早就成真仙,还用得着每天装模作样地假仙?
“分析这个窃喜有两个原因吧,”魏之远接着说,“个是对你心见不得光已经很久,当然希望它有天能光明正大,但是那可能会伤到你,伤到很多人,所以这回通过别人手传出来……别管真假,都有种自己在‘无辜’情况下得偿所愿错觉。”
他顿顿,继续说:“当然,还有个更深点原因,就是还是想折磨你……刚才不小心秃噜出实话。虽然心里决定为你修行,但还是忍不住恨你不回应,还没法完全坦然。如果因为而让你痛苦,会有种自己在你心里有分量错觉……这样可以假装自己对你很重要,算是……刷存在感吧。”
“不是,你等等。”魏谦撑起上半身,“你每天临睡前就这……这……血淋淋通?”
魏谦没有动,没有睁眼,他不想在那小崽子面前表现出害羞之类情绪,只好紧张兮兮地端出“这没什大不”架子,假装从容。
不过十分钟以后,魏谦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扒开魏之远手:“你别跟个探照灯似死盯着行不行?”
魏之远连忙从善如流地眯起眼盯着。
得,这回成显微镜。
他把魏谦拖回被子里,轻声说:“你先睡,还在做今天功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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