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春明听出他安慰,知道他能不落井下石、并且发挥出这种水平已经相当不错,于是冲魏谦凄凄惨惨地笑:“谢谢你。”
随即笑容消失,只剩下凄凄惨惨:“你不会理解们这些失败者,被抛弃人就像全盘都被否定,不是恨她,也不是觉得伤男人自尊,……找不到自己存在意义……”
马春明说完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:“魏董,请两天假。”
魏谦听出点其他意味,忙说:“哎,你等等,回来!”
可是马春明好像真心如死灰,没听见样,行尸走肉地离开他办公室。
魏谦从抽屉里翻出几包感冒冲剂给他,“在宾馆外面站宿?唉,人家打炮你看门——你说你这不是有病吗?”
都到这个情况,这个男人竟然还说得出这没有同情心刻薄话来补刀,马春明顿时泣不成声,伤心欲绝。
魏谦摆摆手,把烟捻灭:“这样吧,你说说你算怎办,离婚?打官司?还是怎样?看清楚那勾搭别人老婆贱人是谁吗?要找人给你查查?”
“根本不是这回事!”马春明音量高起来,“根本不关心那个人是谁!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个女人,知道自己配不上她,所以不介意对她十分心意她就只还分,可她怎能这践踏别人真心呢?”
“践踏别人真心”几个字好像支黄蜂尾后针,不轻不重地在魏谦心上刺下。
魏谦只好挂内线电话给小菲:“你叫人……嗯,就马总那助理吧,这两天多看着他点,怎觉得他这是要买根麻绳吊死前奏?”
过会,小菲敲开他办公室门,手里拿着件外套:“马总那边叫人看着。”
魏谦盯着她手里东西看会:“好像是衣服?”
“嗯,刚才小远送来,说下午降温。”小菲把衣服挂在门口,“好几年没见,刚才都没敢认。”
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魏之远。
魏之远从炽烈转为深沉感情让魏谦不能接受同时,还隐约感觉到几分惶恐——就像是个平时不怎招人待见、没有存在感孩子,突然之间被万众瞩目时那种惶恐。
说个怎不恰当比喻,个常年忍饥挨饿人,突然被硬塞两个人血馒头,哪怕他心里道义再怎排斥,再不肯吃,也会珍而重之地放起来,不会随手丢掉。
马春明:“你当年为什要把留下来呢?是因为长得像猴子,好玩吗?根本无是处。”
魏谦被他这嗓子嚎得回过神来,尚且心不在焉,只是干巴巴安慰句:“行,又不是你错,别在这妄自菲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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