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谦翻他眼:“是啊,所以没三高。”
他看着正把大块红烧肉往嘴里塞三胖,脸糟心地说:“说三哥,你快长点心吧。皮下肥肉都堆得够人多厚,夏天蚊子都不叮你——怕把嘴戳断折在里头。”
对这样恶毒评价,三胖回应是连肥带瘦大块肉扒拉过来,冲着他吧唧着嘴吃。
“这个有点矫枉过正,”魏之远说着,擦干净手,剥颗大虾放进魏谦面前小碟子里,“不过哥知道保养身体,还是挺欣慰,接电话没声音那次都吓死,当时把回来票都订好,听三哥说没事才又退。”
魏谦没说什,夹起来吃。
家,正想着跟哥说声,就碰见你们……”
他想起什,表情变得有些古怪:“你们……那什。”
三胖顿时顾不上刚才话茬,连连摆手:“别胡说啊!都是姓张老小子老不正经,们是被他硬拉过去,连逢场作戏都没作就打算开溜,是有家室正经人,你别诋毁清白。”
魏之远笑出声。
魏谦从没听见过魏之远这开朗笑,也很少见他竟然能和三胖也这健谈,更没听说过魏之远肯心无芥蒂地在陌生地方、被群萍水相逢陌生人领回家。
三胖见状,连忙效仿,弄块油乎乎颤巍巍大肉,作势要扔进魏谦盘子里:“吃这个,这个好吃!”
魏谦:“滚。”
惨遭差别待遇三胖认为自己受到伤害,委委屈屈地缩回筷子自己吃:“那什咬那谁,不识好人心。”
这时,魏之远却像是想起什,突然皱着眉问魏谦:“不对,听三哥意思……这些年你就没找个人照顾你吗?
在他印象里,小崽从小就像个炸毛小野兽,总是惴惴不安地对人间充满戒心,哪怕他真因为忘换而没钱用,以魏谦对他解,魏之远多半会在机场随便找个地方凑合宿,等第二天早晨人家上班再说。
魏谦忽然就发现,那个当初跟他跳脚闹别扭,临走都脸行将赴死般悲痛男孩,就在他看不见地方,这样默默地长大。
菜陆续上来,魏之远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正经吃饭,通风卷残云,不禁让在座另外两位想起他顿几大盆米饭少年时期。
“早晨就啃个干面包,中午没顾上吃,直饿到现在。”魏之远解释说,“哥你怎就两口粥,食儿变细?”
三胖:“你别管他,他现在都快清心寡欲成老和尚,这不吃那不吃,整天自己在家白水煮菜叶子喝稀饭,美其名曰‘养生’,你说他有病没病?人家老熊还偶尔溜出来戴上帽子开顿荤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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