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他看见楼下小卖部老板打着哈欠开张。
魏谦踢飞颗小石子,心里对自己说:上个屁学,你怎不想上天呢?
他从小卖部买包烟和个打火机,正式宣告他在戒烟半年之后,彻底失败。
魏谦蹲在路边抽完这根烟,然后他就做出和刚才想大相径庭决断——不就是广东吗?去!
谦根本不知道,自己个猛子扎进去,到底是跳进多深水,他也不知道,自己跳下去还能不能再上来。
麻子临死前,也是赚过笔大钱啊。
魏谦翻个身,躺得时间长,他肌肉开始酸痛。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,尽量不想惊醒魏之远——天太热,小孩脑门都是汗,睡得这实在难得。
魏谦走到楼下,圈圈地围着棚户区旧筒子楼转,驴拉磨样,企图拉出点禅意来。
魏谦觉得这都是自己太贪心缘故,负担尚且沉重,他却还想让他们都过上相对松快好日子。
他总是想着,他妈卖身都能把他拉扯大,难道他还不比只鸡强吗?他怎能让小宝小远他们过自己小时候日子?
而这些尚且不够,他竟然还奢望上学。
魏谦在晨光熹微中,顶着刚落下来露水,像个渡劫渡心魔大妖样,严厉地拷问着自己内心。
他凶狠地对自己说,上学有什用?上高中就定能考上大学吗?上大学就定能读完吗?读完定能找到好工作吗?就算找到好工作,能弥补他浪费这从高中到大学六七年光阴吗?
魏谦在自己心里列举他所能想到、种种不值得上学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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