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想想:“家属可以起诉——不过跟你说句实话,省省,起诉也没用,这种事法院多半会判肇
交通事故,解决是要钱,麻子妈要是死尚且好办,万她活下来,这种重度烫伤,以后指不定是个什状况,说不定还要负责辈子。
而要命是,这两位偏偏都没钱。
可在医院楼道里,面对着几双沉默地、仿佛要把他们扒皮抽筋般眼睛,“希望正在抢救人死”这种话,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。
巨大恐惧和不知所措无从发泄,骑三轮车小贩突然“噗通”声跪在地上,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。
随行警察问三胖:“你是他们什人?”
掌,对着麻子耳朵嚷嚷说:“你他妈还看什看!啊?你妈都熟,还不去叫救护车!”
他转过身对旁边人咆哮:“车!把那三轮车搬开!”
几个路人忙站出来,七手八脚地把肇事三轮车搬走,三轮车主见势不妙,本能地想溜,被魏谦只手拽回来,脚踹在膝盖窝上,狠狠地惯在地上。
三胖在后面喊:“谦儿!别管那孙子,报警,交给警察,这他妈锅都黏在肉上,怎办?”
魏谦回头冲他喊:“怎知道!”
三胖:“邻居。”
警察“哦”声,又问:“小孩是她儿子吧?那女他们家还有谁?她男人呢?”
三胖:“死,就孤儿寡母。”
警察颇为动容,但对此情此景,他既不知该发表什感慨,也不知该给什建议,好会,才叹口气:“这不好办,都没钱,肇事方肯定无力承担赔偿金,你啊……唉,还是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吧。”
三胖抬起眼,茫然地问:“那……不赔钱怎办?”
最后,是三胖父母用大澡盆接盆凉水抬过来,小心翼翼泼在滚烫油锅上,也不知处理得对还是不对,然后救护车和警车都到,把麻子妈拉走抢救去。
魏谦也不知道为什自己发现出事,本能反应就是拎起钱包往下冲,大概此时此刻他已经有成为个钱串子本能,潜意识里就觉得只有带着钱才有安全感。
不过也幸亏是这样,麻子那傻逼浑身上下只有十二块钱五,木呆呆傻乎乎,什也不知道,魏谦跟着过去,作为个独臂大侠,上上下下跑个焦头烂额。
快到中午时候,三胖和个警察过来,带来另外两个事故当事人。
说来也是倒霉,这两个人,个是开出租司机,个是卖杂货小贩,司机脸色灰败如丧考妣,小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魏谦脚踹,腿始终在哆嗦,站着不动都两股战战、摇摇欲坠,活像片风中飘零树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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