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渊低低地笑起来,笑着笑着,他眼角笑纹便悄悄消去,面孔分明是青年,眼神却忽然沧桑起来。
韩渊:“其实也不怕师兄们把
程潜:“哟,变成‘大师兄’?不是‘贵派掌门’?”
韩渊被他堵个正着。
程潜又道:“他也不过就是想给你找条退路,万他们真要要杀你,好歹有‘身二魂’可以当个借口。”
韩渊双臂撑在身后矮墙上,仰头看着扶摇山上旷远辽阔夜空,片刻后,他说道:“没必要,小师兄,发现人是不能给自己找借口。”
程潜靠在客房院墙上,也学着他动作仰起头,两人坐站,都在同边,头顶同片夜空,好像已经很久未曾这样接近过。
来,让他们能趁机杀那作恶多端心魔,不必再投鼠忌器。
血誓中句句说是“魔龙”,若是他们真杀心魔,是不是真正韩渊就可以将罪责推到心魔身上,不必奔波南疆,不必受五百年鞭刑呢?
程潜捏着字条手指紧,随即叹口气,若他心里没有怀疑,指不定此时已经欣喜若狂地将这东西给严争鸣拿过去。
现在他却在怀疑,唐轸早不拿,晚不拿,为什偏偏现在拿出牵魂丝?
他那不希望韩渊去南疆,究竟是出于好心,还是只是希望水能更浑点?
“你们三个去群妖谷救,二师兄当面承认是他把糊弄进去,当时觉得二师兄看起来是个小白脸,没想到也算条汉子。”韩渊伸长腿,坐没坐相,若不是身上那件威严厚重蟠龙袍,他好像依稀还是个无赖小叫花。
“后来发现,他只是真聪明。”韩渊说道,随即,他话音转,问道,“那时中画魂,错手误杀你,小师兄,若是们俩易地而处,你会怎做?”
程潜没吭声,没有身临其境,谁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韩渊自顾自地道:“你肯定不会借着画魂疯劲跳海遁走,你旦挣脱画魂,肯定会回到师门请罪,师兄们怪你或者不怪你,都是他们说算,你不会躲躲藏藏。”
程潜苦笑道:“包松子糖,收买你高看这多年吗?”
还有……唐轸为什走得这样匆忙?
程潜忽然若有所感地抬起头,正看见韩渊那身显眼蟠龙袍在屋外矮墙上下翻飞。
韩渊淡淡地解释道:“尚万年那多管闲事老头死,他们时没时间理,自己出来转转——你手里是什?”
程潜顿顿,如实说。
韩渊听,很不讲究地往墙头上坐,颇为自嘲地笑道:“扔吧,没用,大师兄鬼话怎张嘴就来?他又不是不知道心魔是什……哪有什身二魂,又不是夺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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