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潜又问道:“如果们选‘天’字或者‘地’字呢?”
老者道:“扶摇派自古只走人道,至于天与地,教不,没人教得,只好送你们从哪来回哪去。”
程潜听,心里忽然有个念头闪而过,快得没来得及抓住,他若有所思片刻,端端正正地冲那老者行晚辈礼,这才大步离开。
他身后传承之门悄无声息地关闭,好像从未存在过,程潜抬头看见严争鸣站在不远地方,抱着他从内府中取出来木剑,若有所思地微微低着头。
见他,程潜心里不由自主地浮起愉快,脚步都轻快许多:“大师兄……”
不肯与自己比对,难道你不是人?你既然选‘人道’,为何不肯放下那颗大而无当天地心?”
“待人全凭亲疏远近,感慨谁,容忍谁,亲近谁,爱谁——你可曾敬畏过谁?仰望过谁?以谁为鉴?”
那中年人说到这里,蓦地将剑尖往下压,锋利剑刃刮得程潜脖子生疼:“少年不知天高地厚,骄狂浮躁,自命不凡,看你不是少年,心性也没多大长进。”
程潜后背出层冷汗。
“你若真能超凡脱俗,自觉解透扶摇木剑,为何连招‘幽微’也使不好?站起来!”那中年人怒喝道,“剑还没传完,装什死!”
谁知刚开口,严争鸣道冷冷目光便扫过来,截断他后面话。
程潜从小跟他起长大,他是平日里没事找事,还是动真火,程潜还是能分辨出,当时就愣,心里微微有点犯嘀咕,想道:“难道他也被那老头折磨得不轻?”
严争鸣瞪他眼之后,也不吭声,转过身径自往前走去。
程潜头雾水地跟在他身后,边绞尽脑汁地回忆自己又哪里得罪这
刚开始,他心思难定,度日如年,虽不担心同在此间严争鸣,却开始担心起外面跟众多魔修与天衍处人共处室李筠等人。没料到转眼被此间主人明察秋毫地看出心不在焉,遭到疾风骤雨虐待,逼得他不得不摒除杂念,渐渐沉入扶摇木剑中。
程潜被困在这里不知多久,此间不知名主人无数次禁锢住他真元,无数次强迫他像个没入门小弟子样,将霜刃当成普通木剑练习。
可是等到那重新化成老者模样人推开另扇门,将他放走时候,程潜忽然有种奇怪感觉,仿佛这无日无月种种,只发生在念息间,他站在另个门口,抬眼看见自己入此门前被木剑削掉小缕头发竟然才刚刚落地。
程潜忽然步缩回,回头问道:“不知前辈如何称呼?”
那老者眼观鼻、鼻观口地答道:“无名,不过是你们存下来点传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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