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浮光掠影地想想,便觉千头万绪,摸不着头脑,未曾砰然,便已经心动。
严争鸣百感交集地看程潜眼,伸手理理他额前乱发,轻声道:“不知道,别问。”
程潜便从善如流地转开话题,说道:“也不知们在这里被困多久,太阴山怎样?”
严争鸣:“天衍处弹尽粮绝,韩渊估计也是强弩之末,谁也管不谁,就怕斩魔阵后,天衍处没有后招。”
程潜默然,没见识过不清楚,亲眼经历番他才明白,如果没有天衍处叛逆暗中偷换阵法,如果不是他们恰好被卷进来,如果不是李筠手里恰好有把真龙旗,没人能单枪匹马地破阵。
跟说,他说‘同样修为与境界,动起手来,剑修是头筹,因此这条路也特别难走,修炼更艰难,痛苦也更多’。”
他说到这里,直紧绷嘴角终于露出点若有若无微笑:“当时听这话,第反应就是央求师父废去气感,坚决不当剑修,定要换个别道来入。”
他很少主动提起过去事,程潜静静地听着,感觉这话像是大师兄能说出来。
“后来师父吓唬说,废去气感可以,但这个过程无异于滚钉床、下油锅,好多熬不过去干脆就蹬腿死,百,也不必在乎从哪入道。”严争鸣自嘲道,“居然就信他鬼话,自己权衡下,虽然走剑修道让人痛不欲生,但好歹比真死强,只好妥协。”
程潜注视着他背影,随着他话音,不由自主地想起初见严争鸣光景。
吴长天在扶摇山外设下陷阱,绝不只是为削弱韩渊战力,这是个杀局。
如今斩魔阵破,恐怕天衍处再没有什能阻挡韩渊脚步,他会直入太行山,将那干自不量力妄图阻挡他道路修士全都屠戮殆尽,继而北上京师,报他和天衍处、和凡人朝廷之间仇——
“天衍处死有余辜。”严争鸣说道,“那个什京城里坐龙椅——也绝对不相信他是个凡人,他每天自称万岁,能容忍自己几十年就须发斑白地老死荣华,看着手下区区个天衍处源远流长?不可能。”
程潜:“修士不过问俗事,基本是约定俗成
温柔乡比群妖谷妖气还重,他就着那股妖气第眼看见大师兄,当时他就想:“这个人可真好看。”
不过下刻,他感想就变成:“这个人可真不是东西。”
“那你这个……”程潜抬手轻轻蹭下自己眉心,“是什时候开始?”
严争鸣沉默会:“不知道。”
是朱雀塔吗?还是那以前扶摇山庄?或是百年离索间……乃至于年少轻狂时青龙岛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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