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百年间,三师兄已经成掌门师兄块逆鳞,谁也不准提起,有时谁话音间稍微影射点,都能招得他大发雷霆。
可是他面不让别人提,面又自己做个铜钱幻影戒指,时常放出来自虐。还将那人画像画次又次,每每画完,都是盯着发会呆,再挥手毁去。
年大大苦着脸,奋力挣扎着企图拯救自己脖子:“不知道啊姑娘,那是鄙派长辈,他要去哪怎会告诉?”
水坑把丢下他,转身就走,想想,又突然倒回来,逼问道:“你何门何派?他是你什长辈?”
年大大干咳片刻,还是好脾气地答道:“这附近就只有们明明谷,那是派幽潭长老,他都闭关快五十年,刚刚出关,头次出谷,姑娘,你肯定是认错……”
水坑截口打断他:“他叫什?”
年大大见她执迷不悟,便叹口气,但还是老老实实答道:“程……”
剧烈得抽出,留下条长长血印子。
“凡人身死必魂消,所以将他魂魄钉在这具肉身里,两个时辰内他要是熬过去,你就带他回明明谷,请令尊将他送到唐轸真人那里,”程潜说道,“熬不过去,也没办法——还有点事要办,不便带你,有缘再见吧。”
说完,他转身化成道青烟,竟然就这心急火燎地走。
年大大:“啊!师叔!等等!”
他蹦三尺高,想追上去,又不忍心丢下已经晕过去六郎,只好在原地驴拉磨样地打转,突然,团烈火流星似冲进山洞,落地幻化成人,年大大吓得缩头,再看,来人竟是个美貌女子,于是有些赧然地招呼道:“姑、姑娘,你……”
后面那个字还没出口,水坑已经重新化成把流火,头也不回地追出去。
闭关五十年,刚刚出谷,那要真是她小师兄,会去什地方?除扶摇山,水坑不作他想。
她边追边哭,其实自己也不明白此事究竟有什好哭,但眼泪就是莫名其妙地止不住,泪水方才从脸上掉下来,旋即又会在火苗中化成团水气。
水坑时恨不能嚷嚷得满天下都知道,给大师兄二师兄和赭石大哥挨个传讯,时又不敢,唯恐这只是她镜花水月场白日梦。
她甚至不敢听那傻小子把那个人名字说全。
闯进来正是水坑,她目光四下扫,剁脚道:“人呢?”
年大大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谁、谁啊?”
水坑上前把抓起年大大衣领,力大无穷地将他整个人提起来,连珠炮似问道:“方才在这里使剑人呢?”
年大大脸红脖子粗,艰难地吐出两个字:“……走。”
“去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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