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坑无助地抱住他大腿,不过几天工夫,她鼓包子样脸已经明显地消瘦下去,变成小小团,下巴尖得和她脖子上两根搜魂针如出辙,李筠目眼神扫,突然蹲下来按住她肩膀,急促地说道:“搜魂针借用下!”
水坑不及反应,李筠已经把将根搜魂针拉下来,弹指破开针头木塞,向严争鸣挥去。
水坑吓呆,伴着她声尖叫,搜魂针径直没入黑雾中,分毫不差地戳进严争鸣肩膀。
浓重黑雾倏地散,严争鸣闷哼声,整个人往前扑去,伏在程潜身上,半晌起不来。
李筠立刻冲上去,迅速拔下那根毒针,截断严争鸣血流,道真元打进去,将还没来得及蔓延毒血尽数逼出来,直到流出黑血带红,他才松口气,从怀中摸出瓶被海水泡过解毒丹,推推动不动严争鸣,讷讷道:“叫你你不应……迫不得已,师兄,先把解毒丹服下吧。”
“为什他们不去死?”严争鸣忽然喃喃出声,“所谓天道,就是让无耻之徒长命百岁吗?”
离他最近赭石立刻感觉不对劲,小声唤道:“掌门?”
严争鸣目光缓缓地转向他,看惯、常常带笑桃花眼如两眼深不见底枯井,黑得看不见边际,严争鸣忽然低低地笑起来,字顿道:“若得道,也要横行无忌、随性滥杀、强取豪夺,谁敢挡路,必让他千刀万剐,永世不得超生,管他是神是佛!”
李筠大骇:“师兄,你、你说什呢?”
“凭什?”严争鸣声音低低地压在沙哑嗓子里,“凭什!”
严争鸣
他话音未落,周身已经升起层黑气,圈砂石全都应声而起,别人时近身不得,李筠贸然伸手去抓他肩膀,还没碰到人,已经被弹开三四步,屁股坐在地上。
赭石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好眼巴巴地望向李筠。
李筠从地上跃而起,色厉内荏道:“严争鸣!小潜出事,小渊丢,你当就没心没肺、不知道难过吗?宁愿死人是!”
李筠从小性格就不怎尖锐,坏也是蔫坏,随着年纪增长,更是很少疾言厉色地发脾气,因此好不容易积聚起点,bao怒,三两句就发泄光、再衰三竭,李筠跳完脚,红着眼眶抽口气,继而带着哭腔说出他多年直不肯在嘴上承认话:“至少小潜比强多。”
可惜他难得遇地吐露心声,结果却是对牛弹琴,严争鸣仿佛聋,地面上飞起石子记耳光样扇在李筠脸上,顿时留下道血印子,李筠被迫又往后退几步,正好撞到被扔在边没人管水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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