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以外,程潜身上还有很多深深浅浅伤疤,有些颜色较深,有些已经浅得快要褪
他对着桌案间那株用符咒固定住、常开不败花枝揉揉鼻子,欣赏会掌门师兄那身根深蒂固到骨子里风雅,暗自叹口气,感觉可能要混不过去。
赭石起身道:“掌门。”
“没你事,去吧。”严争鸣道,“明天讲经堂结束后,叫雪青来这里趟,有点事托他去办。”
赭石应声出去,严争鸣回手带上门,双臂抱在胸前,后背往门扉上靠,对程潜道:“脱衣服。”
程潜:“……”
。
原本蹲在院子中间水坑见他出来,立刻仿佛盼到救星,眼巴巴地望向严争鸣,好像只久在樊笼鸟。
严争鸣每次看见她,都觉得看见多年前自己,凭空生出股“不养儿不知父母恩”内伤来。他屈指弹出道劲力,不偏不倚地打到水坑脚下符咒上,将那天衣无缝圈符咒撕开条口子,里面真气登时泄,原地刮起阵小旋风。
水坑得以解放,屁股坐在地上,操起也不知道哪学来荒腔野调,原地摇头晃脑地嚎叫道:“娘哎哎哎哎——可累死老身。”
严争鸣听脚步顿,水坑见势不妙,忙从地上跃而起,用刚拍完屁股小脏手揉揉脸,不修边幅地卖乖道:“嘿嘿,谢谢大师兄。”
“快点,”严争鸣面无表情地说道,“等着去扒?”
程潜:“没……”
严争鸣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,立刻信守承诺上前步,打算将他“就地正法”。
程潜见他铁心要追究,只好边不情不愿地宽衣解带,边故意恶心严争鸣道:“大师兄,可三天没洗澡,就不怕污你眼?”
严争鸣罕见没吭声,他伸手把将程潜扭扭捏捏挂在身上袍子股脑地拽下来,眼看见程潜后背上那条几乎从左肩拉到右侧腰淤青,紫得已经发黑,周遭破裂血管痕迹好像蛛网样蔓开,在那少年苍白脊背上显得十分触目惊心。
她这番所作所为看得严争鸣眼角直抽,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地甩袖便走,边走边对程潜道:“她将来要是敢照着唐晚秋那模样长,说什都要将她逐出师门。”
“不会,”程潜安慰道,“毕竟是妖后女儿,听说般绿帽子产物都不会太丑。”
严掌门:“……”
他并没有觉得好过点。
严争鸣走到推开自己屋门,冷着脸对程潜抬下巴,示意他进屋,程潜在门口好生磨蹭会——尽管小月儿离开以后,严争鸣屋里熏香味道已经淡许多,但推门,程潜还是照例打个喷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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