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,这个发现让严争鸣有点心花怒放,连伤也不那疼,他美滋滋地翘起残半尾巴,颤颤巍巍地臭美道:“难道是因为心疼你师兄?唉,感念你这片孝心,要特赐你今天来给本掌门端茶倒水吧。”
程潜巴掌拍开他手:“滚!”
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冲进自己院子。
严争鸣四下找寻番,扫见处门廊黑石头柱子,指挥李筠道:“扶去那边。”
李筠以为他有什要紧事,连忙架着他到石柱近前,见严争鸣目不转睛地望着石柱,有些忧心地问道:“怎……大师兄,这门柱有什不妥?”
程潜红着眼眶扫眼他漫出血迹肩头:“总有天要把他们都挫骨扬灰。”
严争鸣抬手在他背后掴下:“瞎说……嘶,哎哟……再瞎说掌你嘴!”
程潜深深地看他眼,将他条胳膊绕过自己脖子,撑着他往回走去,果然就不言语,但眼角眉梢都沾满稚嫩仇恨——代表他嘴上不说,但这笔账已经刻进心里。
有些心特别大人好像有某种特殊地能耐,不管他心里有多喜多怒,只要旁边有人比他情绪还激烈,他立刻就能有如神助般地平静下来。比如严争鸣,他方才还好像怒火攻心样,听程潜这几句话,居然感觉怒火已经消退不少。
李筠忙走过来扶住严争鸣,解放程潜手,程潜就默默地跟在边,目光始终不抬,低头盯着眼前地面。
“没有不妥,”严争鸣欣然答道,“挺清楚。”
李筠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什意思,心里顿时青筋,bao跳地蹦出句话:“真是狗改不吃屎。”
严争鸣对着反光石头,将自己形象打量番,认为肩头这点小伤无伤大雅,病梅也别有风姿,他依然魅力无穷。
程潜那通红眼眶,让严争鸣有种奇特感觉,好像只整天对他爱答不理,没事还给自己口小狼崽突然在夜深人静时候偷偷舔他伤口样,心里别提多熨帖。
四个人路无言地回到在青龙岛上暂居住处。
“算吧铜钱,”严争鸣见程潜脸色始终不对劲,有点怕他真去杀人越货,于是有点笨拙地劝道,“本来也是你先打别人脸,换谁谁也受不,这时候就别得理不让人。”
李筠没料到有生之年还能从大师兄嘴里听到这样圣光普照话,顿时惊悚地看他眼,哆嗦着抬起手,伸手探下大师兄脑门。
程潜声不吭。
严争鸣好像突然发现什,他僵尸样地转过半个身体,伸手微微抬起程潜下巴,带几分惊奇地说道:“哎哟,铜钱,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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