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潜:“是看着他魂飞魄散。”
“不可能!”严争鸣瞪大眼睛,话也说不出来,只味地否认
程潜不回答,只是怔怔地看着他。
严争鸣心里阵乱跳,七上八下地问道:“小潜,到底怎回事?”
程潜没吱声,目光从严争鸣脸上滑过,在周围那些陌生修士身上扫圈。
青龙岛修士们毕竟大家出身,看就知道人家师兄弟之间有话说,便自觉地退开。
程潜这才轻轻地吐出口气,用没伤那只手从怀里摸出个小小印章,递给严争鸣,几不可闻地道:“这是掌门印,大师兄,师父让带给你。”
,要听师兄,也没有什主意,不敢个人擅作主张。”
女修:“……”
她完全没看出这小崽哪里没有主意。
也许是因为年纪小,程潜其实并不怎善于和人打交道,他很少主动说什,也不会刻意地和别人攀交情,有礼得有点乖巧——什都好,除油盐不进。
他身伤,有猛兽抓咬,有各种跌打损伤,胳膊上缠着布条更是已经被干涸血迹给粘在手上。
严争鸣先是愣半晌,随即反应过来,他猛地往后退步,脸上血色骤然褪个干干净净。
他看着程潜那只沾满血迹与灰尘手心上托着印章,简直仿佛看见什洪水猛兽,时间他眼神近乎是恐惧。
程潜后面话堵死他最后点退却余地。
“师父死,”程潜说道,“他说,以后扶摇派掌门就是你。”
“不……”严争鸣本能地摇摇头,慌乱地推开程潜,语无伦次地道,“不……你你你把这个拿走,不要给!胡说八道什,师父怎会死?”
按理说,从忘忧谷里出来,不死也得少层皮,何况他还带着个牙牙学语小丫头,早应该到强弩之末,可偏偏这程潜表现得若无其事,宁可在忘忧谷边上风餐露宿,也不肯跟他们走,关于谷中到底发生什,更是嘴严得很,怎问都兜不出他只言片语。
等到月上柳梢时,得到消息严争鸣赶来。
他是个人来,没带李筠和韩渊,连道童都没跟着,神雕拉车落地还没停稳,严争鸣已经掀开车帘跳下来。
连日来担惊受怕,严争鸣酝酿好肚子邪火,可他看清程潜那身血迹狼狈样子,预备好火先惊飞半,再找没看见师父,顿时另外半也烟消云散。
严争鸣三步并两步地跑过来,先匆忙地接住扑进他怀里水坑,又把拉起程潜,连声问道:“怎回事?你怎弄成这样?这些日子你们到底跑哪去?师父呢?他怎把你们俩独自丢在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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