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您说什?”
傻老头鼻涕眼泪还没干,又张开缺
“那可能够呛,爸爸这两年得病,这——”男人指指自己太阳穴,“有点痴呆。”
等进去看,几个人才知道老头不是“有点痴呆”。
干瘦老头坐在沙发上,正从个两岁小孩手里抢橘子,小孩话说不清楚,老人话也说不清楚,片刻后小孩没抢过,“嗷”嗓子哭,老头闻声不肯认输,也咧开嘴真情实感地跟着学,老小各自占据沙发角,比着嚎丧,闹得震天响,旁边大约是儿媳妇年轻女人习以为常,眼皮也不抬地给客人拿小板凳。
几个人只觉得盆凉水迎面浇来。
骆闻舟转头问老人儿子:“请问下,您记得当时杨庄子里住,有‘卓迎春’这个人吗?”
连小时候在村里生活记忆都模糊。
圈走访下来,无所获,周怀瑾觉得匆忙吃下去晚饭堵在胃里,沉甸甸地下不去,有些吃不消,忍不住冲骆闻舟苦笑:“以为你们平时工作就是举着槍,冲歹徒大喊‘不许动’呢,怎尽是没有结果跑腿?”
“谁说们尽是跑腿?们还得没完没地开会写报告呢。”骆闻舟在寒风凛冽中,把烟头拧在垃圾桶上,他表面不动声色,心里也是焦躁,忍不住又拿出烟盒。
“哎,”陆嘉忍不住叫住他,“骆兄,差不多得,你这‘七窍生烟’排量快赶上喷气飞机。”
骆闻舟懒洋洋地笑,不搭腔,又叼起根,心想:“关你什事?”
男人想想,十分爱莫能助地摇摇头:“好像没怎听过。”
依他年纪,十几年前事不记得才比较正常,骆闻舟也并不意外,只是十分失望。离开燕城天,不定又发生什变故,而离除夕又近天,他眼前依然是茫然片,毫无线索。
肖海洋:“骆队?”
“走吧,”骆闻舟摇摇头,“再去找找其他……”
就在这时,原本和孩子比着嚎傻老头突然冒出句:“小花袄!”
陆嘉:“费总最烦办公室有人没完没地抽烟,你平时也这抽,他没说过什?”
骆闻舟顿,面无表情地把烟塞回去,摆手:“走,最后家。”
最后家从当年杨庄子迁来居民家里,应门是个二十来岁年轻男人,肖海洋核对下地址信息:“请问杨耀宗家,是住这吗?”
“是,那是爸。”男人疑惑地看着他,“请问你们是……”
“警察,”肖海洋徒劳无功整晚,总算看见点希望,当下眼睛亮,连忙出示证件,“们调查起案子,其中个当事人当年在杨庄子住过,想找人打听下,请问您父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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