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查员:“匿名举报可以,但没说你可以匿名诬陷、匿名信口开河。”
“王洪良证据确凿,这是诬陷吗?”
“那针对张春久指控呢?也有证据吗?如果有,请拿出来。”
潘云腾微微哽。
“全凭猜测,”调查员看他眼,伸手拍拍旁边录音笔,“潘教授,那你猜出范思远是这种人吗?”
“他说什?”
“他说……‘人是种很奇特动物,比如锻炼身体,高强度剧烈无氧运动和长时间低消耗走路结合,比直保持中等强度慢跑效果好得多,锻炼精神时候道理也是样,只是成不变打骂,她会适应、麻木,甚至会打擦边球试着造反,所以关键是你平时要塑造个规矩和氛围,要赏罚分明,她做得好时候,你要适当给她奖励,触犯规则时候,就要给她最严厉惩罚,方才这个强度就可以,你要下击溃她’……”
调查员暂停公放录音笔,抬头看向对面男人。
潘云腾已经被轮番审问半个礼拜,堪堪保持着镇定,眼睛里却已经冒出血丝,他表情本来有些木然,可这木然表情却在录音听半时候就裂开,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看调查员,又紧紧地盯着那小小录音笔,仿佛里面会蹦出个妖怪来:“他……是这说?”
“范思远原话,证词上有费渡确认签名,”调查员说,“你需要看看吗?”
潘云腾目光略微闪,盯着那录音笔言不发。
“你为什会允许个刚入学学生加入画册计划?”
潘云腾两颊紧。
“因为看他作业,他提交过关于‘恶性刑事案件中受害者’和‘群体性犯罪’论文,那正是范思远当年走火入魔之前研究领域!”
费渡和潘云腾完全是两个极端,个是有问必答,个是嘴如河蚌。张春久说出画册计划不是他命名,把潘云腾推上风口浪尖,然而他除承认第二次画册计划是自己命名以外,始终言不发。
“你知道范思远没死,”调查员盯着他眼睛,“所以命名第二次画册计划。”
潘云腾坐姿有些僵硬。
“你匿名举报花市区分局王洪亮参与fd,利用你职位,走是特殊渠道,那封举报信后半段,你影射老局长张春久玩忽职守,甚至有意包庇,还质疑他在任期间刑事犯罪率低得有问题。由于后半段质疑毫无根据,被截取扣留——举报材料是谁给你?”
“作为个公民,有匿名举报不法分子权利,也有保证自己人身安全和自由不因此受到威胁权利!”潘云腾咬着牙说,“谁给你们权力强制说出消息来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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