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担心什?费承宇被人绑架吗?”费渡笑起来,笑容却没有上升到颧骨以上,“他这三年多直靠机械维持基本生存需求,大脑已经没有恢复可能,您说他是人也行,说他是团泥也没什不对。前些年公司里老人们不服,有这个将死没死‘太上皇’镇着他们挺好,现在费承宇就没什用,个累赘,绑就绑吧,最好撕票。”
调查员盯着他眼睛:“你说费承宇大脑已经没有恢复可能性,这是谁告诉你?”
费渡脸莫名其妙地挑挑眉:“医院啊,这还能是编吗?二院、五院、北苑脑外——还有滨海疗养院,您可以挨个问……不是,您不会觉得,是为家产对他做什手脚吧?”
调查员神色凝重。
费渡“哈”地笑,是脸不屑解释样子——不管怎说,费承宇出事时候他才十八岁,十八岁独生子富二代弑父谋夺家产,怎听怎像是匪夷所思小说情节。
“停职归停职,人还是人,说话还算数,是吧,孩儿们?”
郎乔、肖海洋、小武,还有大帮市局刑侦队精英,值班、休假,全被他调动出来,还有个身不能至陶然,在通讯器里跟众人同在,陶然说:“毕竟都是被你喂到这大。”
郎乔大言不惭:“反正是心腹。”
肖海洋板着脸:“反正信不过别人。”
“老脸都快让你们说红,”骆闻舟面不改色地摆手,“先确定死者身份,可能都是有案底,然后借着追,以市局名义,紧急向各区分局、派出所请求支援协助,就说有伙持槍劫匪在流窜——眼镜跟二郎等会,先跟起把伤员送医院,谋杀未遂,怕他们会有别异动,速度!”
调查员发现,费渡好像点也没有意识到,如果费承宇真是植物人,那他自己就是嫌疑人,他好像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而被叫到这里来。
这什都不知道态度好似倒为他无意中撇清关系,如
他声令下,封现场封现场,叫支援叫支援,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。
费渡不知道外面这段惊心动魄,他正态度良好地“配合调查”。
“你不知道你父亲在哪?”
“过来之前刚接到疗养院电话,”费渡无所谓地耸肩,“还没来得及确认,怎,看来是真?”
调查员仔细观察着这个费渡——他年轻,好看,从头发丝到手指甲无不讲究,袖口透出股扁柏、罗勒叶和雪松混杂香水味,整个人就是个大写“纨绔子弟”。调查员忍不住低头扫眼费渡基本资料,太年轻点,还是个学生:“你点也不担心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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