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冲他点头:“那过去趟。”
骆闻舟言不发地攥住他手腕。
“不用紧张,比预料好多——费承宇和死人只差口气,百分之百二确定,他绝不可能是自己跑,现在他失踪对来说是好事,这是有人在保护。”费渡说,“如果费承宇确实是无行为能力人,那现在就是唯嫌疑人,但是他行踪不明,所以才只是自己过去配合调查,而不是等人上门来抓。”
骆闻舟用充血目光看着他。
“十三年前,费承宇和范思远联手,促成现在局面,费承宇已经躺下,而范思远不知出于什原因,独自推
、你们市局泄密,背后很可能都和同个犯罪团伙有关,画册计划十几年前被叫停,现在又有人旧事重提,是什居心?不方便说太细,但是可以告诉你,这个人是燕公大,和费渡有密切联系,同时,涉嫌泄密监控系统维修厂家也和费氏集团有关……就算以上都是巧合吧,他也是重要关系人,希望你理解。”
骆闻舟飞快地从这段话里提取两个信息——
燕公大和费渡有密切关系,只能是他导师潘云腾,调查员在暗示,第二次画册计划重启表面是张局牵头,其实是潘云腾暗地里推动,为什?他也和“朗诵者”有关吗?
第二,市局那边泄密监控系统竟然拐弯抹角地和费家扯上关系!这到底是费承宇没处理干净历史遗留问题,还是什人做局?
“老骆人品和家风是相信,只是你们现在年轻人和们那时候不样,新潮想法和乱七八糟事太多,外界诱·惑也太多,”调查员十分隐晦地说,“你刚才叫声叔,这话就说得有点多——闻舟,不小,心里要有数啊。”
中年人对着晚辈多半持重,即便是提点,也要说话委婉、不出恶言,保持东方式礼貌,然而即便只是这样礼貌委婉意有所指,骆闻舟还是觉得刺耳,觉得耳膜好像被千刀万剐通。
费渡像棵有毒植物,根系已经在他心尖扎进三尺,稍有风吹草动,就会撕扯他那连着血肉逆鳞,骆闻舟很想冲着电话吼句“你他妈放屁,你当他是什人”。
可是愤怒解决不任何事,咆哮和拳头同上——这是无数前辈用血泪、乃至生命教会他。
骆闻舟把岩浆似怒火压在坚硬躯壳下,道谢,挂电话,然后他看见费渡从二楼走下来。
费渡深灰色大衣线条利落而刻薄,泛着隐隐流光,他把柔软围巾换成精钢外壳手表,无框眼镜重新挡住视线,他好像不是换下身沾着水渍衣服,而是镀层傲慢冰冷镶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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