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:“……”
“你是把电话打到探月卫星上去吧?”
费渡:“……”
虽然费渡什都没说,但骆闻舟就是好像通过某种神奇直觉,感觉到他这边发生什事:“你在哪?”
费渡:“……别墅那边。”
别墅是自供暖,温度高低自己斟酌,费渡入冬之后就回来过趟,还是捉卢国盛时候在地下室审蜂巢司机,因此供暖没有开。
外面冷,屋里也冷,外面是寒风呼啸、毫无遮拦冷,屋里是片寂静、森然入骨冷。
他进门时候,大门“吱呀”声响,屋里陈设好像被惊动标本,飘起细细尘埃,费渡把手指上沾灰尘在手心擦擦,还带着冷意目光扫过玄关上“枯死”假花。耳机里直跟他连着线人汇报说:“费总,方才那辆出租们已经盯上,你放心——你车真不错。”
“完事以后你开走。”费渡说,又嘱咐句“小心”,这才挂上电话。
他每次到这来,心情都不太愉悦,总觉得房子这东西虽然是死物,也能各自凝聚起特殊气息,家有精致女主人房子里沾着香水气息,主人勤快房子里充斥着窗明几净阳光气息,而骆闻舟家里则是股特殊、顶级红酒香——虽然万年锁着酒柜里并没有这种东西,可就是让人扎进去,就想醉死在里面。
“你自己个人跑那边干什去?”骆闻舟不知联想起什,声音陡然变调,“在那等着!”
费渡还没来得及答话,骆闻舟已经气急败坏地把电话挂。费渡蹭蹭自己凉飕飕鼻尖,感觉屋里那股如影苏醒腐臭味被骆闻舟通嚷嚷吹走,倒是屋里长久不通风,有点憋闷,他打开空调和空气净化器,略微暖和过来之后,直接走进地下室。
楼梯两侧蟠龙图案和他梦里那阴森恐怖图腾有细微差别,大概是人长高,视
而这里是臭味,像中世纪那些不洗澡欧洲贵族,成吨香料也遮不住它腐臭味。
费渡无声地呵出口凉气,很快结出肉眼可见白霜,他想起方才路上那串没完没试图中途插进来未接来电,漫不经心地低头翻。
只看眼,费渡就沉默,把盯梢坏人吓得要拔刀费总嘴角抽,第反应是飞快地把手机塞回外衣兜里,假装什事都没发生。不料那头骆闻舟仿佛长千里眼,趁他手机还热乎着,再次见缝插针地拨过来。
费渡手哆嗦,在冷森森别墅客厅里,他背后几乎冒点热汗,他深吸口气才接起来:“喂……”
电话那头略微顿下,随即,骆闻舟沉声说:“你刚才电话占线至少二十五分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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