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平静得可怕,神色纹丝不动,和他手样没有活气。
他抬眼,已经能看见不远处医院建筑,骆闻舟横冲直撞地越过停车场减速带,车身也跟着狠狠震颤。
费渡抬手抓住门扶,语气却毫不颠簸:“找信得过人看住尹平,不管他是住院也好、抢救也好——24小时秒钟都不能放松,尹平不死,来灭口人就还会来。”
“是!”
骆闻舟本想补充几句,思前想后片刻,实在没什好补,于是言不发地挂上电话,停下车。
坏打算,谁也顾不上等,得抢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抓回尹平。
如果当年跟着顾钊进入罗浮宫线人真是尹平冒名顶替,那他很可能是这桩旧案最后个证人,即便此人钱不值,这会儿也金贵得有进入保险箱资格。
陶然处理非常果断,可为什对方反应会那快?
这不应该。
“们是在南湾县北边片拆半城中村附近追上尹平,那地方车不太好走,派出所有个骑摩托车兄弟本来想先过去,可是经过个路口时候,两辆皮卡车突然冲出来,陶副队当时就把他挤开,自己撞过去……”
“狗急跳墙,看来陶然怀疑尹平当年冒充老煤渣猜测不单对路,假老煤渣可能还直接接触过核心人物。”费渡不慌不忙地开口说,“因为魏文川,魏展鸿被召唤到市局来,随即又被扣下,那时对方都没有那紧张,说明魏展鸿直以来抵赖可能不是抵赖——他真只是持有部分蜂巢股权,这些年使用对方‘资源’,合作幕后老板是谁,他也并不知道。”
骆闻舟没吭声,低头看眼费渡那只被他攥住手。
费渡脉搏飞快,快得几乎有些紊乱,沸腾血流反而在不断带走他四肢温度,他手心只有层薄薄冷汗。
如果不是从这只手上感觉到生理反应,骆闻舟几乎要有种错觉,好像陶然对费渡来说,就只是个无关紧要陌生人,和其他案件中当事人样,在他心
费渡蜷在身侧另只手陡然收紧。
“道太窄,三辆车在路口撞,们都进不去,幸亏那个兄弟看见皮卡车里呲火,当时就觉得不对,冲过去把车门砸开,刚把人拖出来,那边就炸,要不是他……”
要不是他,他们这会也没有往医院赶必要。
费渡忽然插话问:“尹平呢,还活着吗?”
电话那边刑警情绪太激动,没听出说话换人,立刻做出汇报式回答:“尹平被陶副队甩出去,甩那下可能摔得不轻,小腿被电动车压骨折,不知道是不是受爆炸影响,他方才直在昏迷,现在也在二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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