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闻舟耳朵早就支楞起老高,然而装得大尾巴狼似,听见脚步声靠近,他头也不抬,仿佛十分繁忙。
费渡不见外地勾走他杯子,手指在杯沿上轻轻转圈,随后停在那块略有水渍地方,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骆闻舟眼,在骆闻舟注视下尝尝他水,评价说:“茶沏得太浓。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他需要
肖海洋愣。
“你顾叔叔案子里,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他、当时是哪个线人出卖他,这都不是关键问题,你懂吗?”骆闻舟字顿地说,“快去。”
肖海洋狠狠地咬咬牙,飞快地点头,转身走。
陶然正准备跟骆闻舟打个招呼去南湾,迎面碰见有个人轻车熟路地走进办公室。
陶然愣:“费渡?怎今天过来?”
肖海洋:“骆队,去南湾查这个老煤渣。”
骆闻舟看他眼,发现他脖颈间露着若隐若现青筋,如果不是披着人皮,恐怕已经要露出獠牙来,恨不能要把老煤渣撕开嚼碎。
“不,”骆闻舟面无表情地说,“让陶然去,你跟人沟通效率太低。”
陶然立刻会意地拿起电话,联系南湾派出所。
肖海洋急道:“骆队,……”
“陪导师过来配合调查,”费渡端详他下,顺手从咖啡机里接杯热饮,借花献佛地放在他面前,“陶然哥,怎几天不见,人都憔悴?这可不行啊。”
陶然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听见骆闻舟那关不上门办公室里传来声波三折干咳,有个人好似对费总问候先后顺序感觉不太满意。
陶然:“……”
这几天正是春节返乡订票高峰时段,陶然刚刚谢绝常宁帮自己起订票起回家邀请,不光人憔悴,心也很憔悴,实在没眼看他俩,当下有气无力地摆摆手:“你啊,离远点,少在面前散德行,就挺好。”
费渡虽然遭到嫌弃,却并不以为忤,笑下,他转身溜达进骆闻舟办公室。
骆闻舟抬手打断他,拎着他领子进自己办公室,低声问:“那天是谁把育奋中学学生出走事推送到市局,你查到吗?”
肖海洋强行定定神:“是……去找负责人解过,报送人是他手下个刚工作没多久小民警,问三不知,查下他背景,没看出有什问题。”
骆闻舟点头:“唔。”
肖海洋:“骆队,你让……”
“你叫上郎乔,去帮查另件很重要事,”骆闻舟打断他,几不可闻地在他耳边说,“去把近些年监控设备维修情况调查遍,是哪位领导批准,找什机构,维修工人是谁,负责人又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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