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他是不想给别同事增加负担,选择单独调查,但旦查出些进展或者有新想法时候,他就必须要找同事配合——因为按规定,警察私下行动,在没有知会任何人情况下取得证据是不合规,拿回来也是仅供参考,没有价值。
陆有良短暂地沉默下去。
骆闻舟缓缓把车停在路边,车头对准市局正门,公安标志上硕大国徽折射着正午日光。
“陆叔,”骆闻舟低声说,“这里就您和,该说不该说,不会流进第三个人耳朵。”
陆有良垂下眼睛,终于几不可闻地出声:“对,如果顾钊是冤枉,那只有种可能,就是们队伍不干净。”
局外人眼光看,他已经快被这个结论说服。
“但是说他索贿,索贿钱呢?存放地点在哪?用途是什?”
“钱在他家里,现金,床底下搜出来,总共有五十多万,数目跟证人说大体对得上——他母亲得癌症,老太太自己都不知道,诊断书在那堆钱下面压着,顾钊家境很普通,父母是农业户口,父亲没得早,家里人丁也不兴旺,母亲在他们镇上个百货公司工作,工作是临时工,公司也不正规,早些年人都没有交保险意识。场大病下来,这些钱恐怕都还不够。”
动机明确、物证昭昭,铁打证人言之凿凿。
别说顾钊死,就算他还活着,也说不清楚。
车里只有空调“嗡嗡”声,陆有良有下没下地敲打着自己膝盖。
陆有良:“意外发现卢国盛指纹后,们在原本悬赏上又加五万,公示后,几次三番接到举报电话,说是在某地见过类似人。不管多快赶过去,都是无所获——后来这也成为通缉犯事不实佐证之。”
“备案线人资料都是严格保密,只有自己人知道他们身份,”骆闻舟说,“毛贼不可能跑到公安局里偷鸡摸狗,如果顾钊是被陷害,往
“当时社会环境没有现在宽松,网络也不发达,市局出这大桩丑闻,当事人又死,所以领导们第反应就是捂住不许再提,现在你去数据库里查,是查不到……十四年。”
十四年,真相来得太迟。
骆闻舟沉默好会,忽然说:“陆局,有点觉得很奇怪。”
陆有良抬起眼,正对上骆闻舟从后视镜里折出来目光。
“咱们破案率不是百分之百,总会有些案子是没结果,在警力有限情况下,就得按着轻重缓急暂时搁下,但专案组撤,案子还在,只要不违规、不跟其他工作冲突,相关负责人继续追查,点问题也没有。”骆闻舟说,“顾钊当时为什非得独自行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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