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感觉到费渡有些急促呼吸,在领口处呼出点微末温度,长发隐没在围巾里,只掉出绺,柔软垂在领口,而费渡后背坚硬骨头抵在他胸口上,刺得他有点心疼。
骆闻舟心疼,就忍不住犯贱,他凑过去,用鼻尖轻轻地蹭下费渡头发,深深地在他领口吸口气,然后在费渡耳边低声说:“想起句话。”
费渡:“嗯?”
“古道,”骆闻舟腾出只手指指楼梯口,又放在耳边感受下来自西伯利亚小寒风,“西风……”
然后他在费渡肩头戳下:“瘦马……哎哎,别别别,错错,哥这老腰禁不起摔,你悠着点。”
骆闻舟愣半天:“真……真假?”
费渡偏头睨他眼,他眼角天然地带着点弧度,被冷风扫,又泛起细微红。
骆闻舟醒,碰到他目光,却又有点找不着北,被人下蛊似,他顺着费渡动作迈开腿下车,用趟地雷般小心翼翼从费渡左肩摸到右肩,好像隔着厚实外衣碰到骨肉,摸都不敢使劲摸,只是虚虚地搭条胳膊在费渡肩上,半搂住他,心里慢半拍地想:“这是闹什?”
随后有小寒风吹,骆闻舟激灵下清醒,回过味来,心想:“让他背,这不是扯淡?”
骆闻舟干笑声,正要讪讪地往回缩手,却被费渡把扣住手腕,直接从车里扛出来。
“虽然是真皮,但是太瘦,硌得肋骨疼。”过会,骆闻舟又得便宜卖乖地抱怨,“不在家,又没好好吃饭吧,以后每天跟锻炼去。”
费渡有点喘,被他气笑:“是啊,没铺十二层床垫,委屈公主殿下——早晨六点起来晨练
骆闻舟被他吓得魂飞魄散,乱七八糟地勾住费渡肩——尤其这小青年明显低估他重量,站起来时候腿有点哆嗦,脚下还踉跄下。
骆闻舟舌头和牙系在起:“等、等等等,先放、放放下来,那个什,低空恐高。”
费渡站稳,笑声:“锁上车,钥匙在兜里。”
骆闻舟手忙脚乱地阵乱掏:“宝贝儿,咱有话好好说,那个英雄你……你那个把放下……哎,别介!怎也没个‘扶稳坐好’提示就走啊!慢点慢点!”
车位距离楼门总共没几步,骆闻舟家又住楼,就这点路,费渡再虚也不至于背不动他,但骆闻舟十分擅长自恐吓,路心惊胆战,总觉得自己是双脚悬空、趴在个古董瓷瓶上,这瓷瓶平时放在玻璃罩子里他都嫌不经心,此时被他自己压得摇摇晃晃,晃得他连大气也不敢出,唯恐喘气声大,蹭掉这宝贝瓷瓶块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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