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点开,”骆闻舟意味深长地说,“饿死。”
般在这种语境下,无论是道歉还是解释,都不是好时机,费渡知情知趣地闭嘴,卡着限速踩下油门。
然而不知是他车开得太平稳还是怎样,骆闻舟这个睡神放完流氓大招,居然歪头又睡过去,总共没有十几分钟路程,他已经十分高效地打完个盹,被费渡晃醒时候,骆闻舟黏糊糊地伸个袭承自骆锅大懒腰,顺势扣住费渡胳膊,双臂展就把人卷在怀里,模模糊糊地说:“困死。”
费渡:“醒醒,回家。”
“不想动,”骆闻舟伏在他身上装会死,继而灵机动,不知怎想,他捏着嗓子来句
有点紧张,喜欢它你就随便开出去散散心,新年快乐。”
陆嘉嘴唇动动,看着费渡连车牌都没确认,直接拉开旁边那辆临时停靠车门。骆闻舟懒洋洋地下车,换到副驾驶那边,朝陆嘉挥挥手,两人很快扬长而去。
骆闻舟不是第次连续几天在值班室住,以前住就住,除要找人喂猫之外,也没别牵挂,哪回都没有跟这次样,感觉自己简直是在值班室睡半辈子。他按第声喇叭时候,就看见费渡应声开始穿外套,知道对方是听见,可是骆闻舟眼看他件破衣服穿分钟,还在那磨磨蹭蹭地和那胖子说话,终于忍不住很没素质地又按声喇叭。
日不见,如隔三秋——按照这个比例尺推算,费渡磨蹭分钟,相当于磨蹭18.25个小时,是可忍孰不可忍!
刚合上车门,骆闻舟就迫不及待地想非礼驾驶员,然而考虑环境太嘈杂,后面还有个没眼色胖子目送旁观,他硬是把冲动给忍回去,十分不满地抱怨:“你们俩密谋颠覆银河系政权?开什会呢,要说这久?”
费渡叹口气,平稳地打方向盘,保持着不快不慢地车速上主路,然后腾出功夫,把骆闻舟伸进他衣摆下面咸猪手拎出来:“要撞路边护栏。”
费渡脸上不显,其实心里多少有点不知所措,因为骆闻舟跟他说最后句话是“费渡你大爷”,着实不怎甜蜜,这几天大事连着小事,谁也没空搭理谁还好,此时短暂地空闲下来,他感觉就跟冷战两天回来求和好似。
费渡长到这把年纪,玩过命,玩过火,就是没跟人玩过“冷战和好”游戏,方才“就是深渊”气场早已经随着尾气喷到九霄云外,他搜肠刮肚片刻:“你……”
还没“你”出个所以然来,就看见骆闻舟慢吞吞地把方才揩过油手抽回去,凑在鼻尖嗅片刻,然后舔舔手指。
费渡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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