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时候性格很古怪,”肖海洋忽然硬邦邦地说,发现费渡看他眼,他就颇为自嘲地咧咧嘴,“现在性格也很古怪,可能是天生,别人都不爱跟玩,和同事关系也不怎样。父母离婚时候,爸指着对妈说‘这个累赘你带走,多给你点钱’……也直都没什用,你看,是个警察,有次下班回家碰见个扒手,想上去抓,结果被扒手推个跟头,眼看着他逃之夭夭。可还想继续干下去试试,以后日子那长,也许有天会好起来……万呢?”
王潇趴在窗户上大哭起来。
“如果哪天你决定让些人付出代价,不用打110,打这个电话,直接带你去市局。”费渡嘱咐句,伸手推肖海洋,“走。”
肖海洋默默地跟着他,直到车里暖风吹热手脚,他终于鼓足勇气开口:“……这种
‘那家餐厅佛跳墙不正宗,里面居然有片小白菜,笑死,’梁右京直很喜欢魏文川,听完这话就火,让她不懂别瞎说,还说人家做是改良菜,为健康才做调整什……”
“知道,北苑龙韵城,”费渡只听“小白菜”仨字就有数,“谢谢,你帮大忙。”
这时,204窗帘拉开,只手擦去窗户上白雾,少女露出憔悴发白脸,透过铁笼样防盗网望着他们,她长得还算清秀,可是眼神阴郁,神色也有些畏缩,常年压抑与痛苦生活在女孩身上蒙层灰,并不赏心悦目。
电话里寂静片,女孩沉默好会,没有结束通话意思,好像仍然有话要说。
肖海洋本来心急如焚,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市局,把那什“北苑龙韵城”查个底朝天,然而不知是被费渡耐心影响还是怎样,他抬头看看王潇,沸腾心绪竟然缓缓平息下来,走神地想起很多事。
他想起十四年前,邻居们指着顾钊那空无人房间种种流言蜚语,想起那个为此抄起半块砖头和人动手、年幼自己……尽管他不是当英雄料子,每次奋起反击,必会被人掀翻在地,再被生活踩着脊背践踏而过。
两个男人在能把人冻挺寒风中,人扣着只耳机,等着身陷囹圄“莴苣姑娘”垂下长发。
“……长得不好,学习不好,人缘也不好,”王潇忽然开口,“每天把父母拖累得团团转,他们说们家还住在这种地方,都是为,天天要争气,可就是争不来,花家里那多钱,现在连能不能继续上学也不知道……这样人,是不是死比较好?”
费渡:“你……”
他刚说出个字,就被旁边肖海洋打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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