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已经把宿醉骆锅搬回猫窝,拿打湿巾清理沾酒地板和猫爪,穿戴整齐,边翻着手机新闻,他边十分“诧异”地把昨天晚上话还回去:“不是让你休息吗,不用跟着早起,都没舍得叫你。”
骆闻舟叼着牙刷,冲他比个中指。
费总愉快地围观大言不惭那位是怎样说嘴打脸,然后任劳任怨地开车送他上班。
“对,”骆闻舟坐在副驾上,把最后口鸡蛋卷咽下去,抽张纸巾擦手,“刚想起来,上次‘画册计划’启动,是十三年前,也就是顾钊出事之后第二年,画册计划会不会和他有关?”
“如果肖海洋说是真话,如果顾钊当年确实是在追查卢国盛时候出问题,那很可能。”费渡说,“‘那里不止是卢国盛
繁忙。今天短短觉结束,猫爷才刚蹿出次卧门,就见那间大点卧室门半开,里面竟还有光。
它竖起耳朵轻轻动动,迈开小碎步打算去查看领地里出什事,中途却被餐厅里古怪味道吸引。骆锅谨慎地围着地板上红色液体闻几圈,忍不住舔舔粘得黏糊糊爪子,般猫狗嗅觉敏锐,畏惧烟酒,谁知骆锅同志天赋异禀,居然是只猫中酒鬼,舔下发现味道颇合心意,于是埋头大尝起来。
突然,它听见有人短促难耐地“啊”声,猫爷这才想起自己使命,艰难地支起脖子,正要循声而去,不料才抬腿就走成顺拐,左突右撞地走几步,它头撞上沙发边,趴下不动。
平安夜,年次,旧蜡烛芯似,总是不够长。
玻璃窗上吸附水汽在夜色中悄然凝结,开出片雪白霜花。
费渡不知是哪魂、哪魄仍在潜意识里作祟,真幻不辨,于睡意恍惚间将他莫名惊醒,意识惊乍地沉浮遍,震荡下方才归位,睁眼却发现床头灯居然还没关——骆闻舟正在旁边盯着他看。
见费渡睡不安稳,骆闻舟终于恋恋不舍地拧灭微弱灯光,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下:“睡吧,明天回去加班,你休息就行,不要跟着早起。”
“说得就跟你能早起样……”费渡心想,这个嘲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去而复返睡意已经再次温柔地吞没他。
他仿佛听见隐约钢琴声,似乎有个略显消瘦女人背对着他,坐在扇明净窗户前,大片阳光落在她身上,像是要将她身影也融化进去样,她技艺稀松地按着琴键,弹出有些生疏曲调来。
第二天,伟大骆队果然不负众望,乐极生悲,又起晚——因为手机闹铃不知什时候关,人工那个使坏没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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