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闻舟抬起眼:“你是说冯斌案子?‘买凶杀人’,‘凶手是神秘消失多年通缉犯’,这确实和他们除掉董晓晴、郑凯风手段模样。”
“不单是这点,今天那个小姑娘告诉,往她手机里装追踪软件人叫‘魏文川’,下午你们忙着审讯时候,稍微查下——这个魏文川是冯斌同班同学,班长,在育奋里呼百应,很可能是校园霸凌小团体头……不过这都不重要,重要是,他父亲是魏展鸿。”
“知道,电话传唤过……听郎二说,好像是个
骆闻舟愕然地看着他。
“凭对费承宇解,猜他理由很明确,就是‘盈利问题’,”费渡根手指按住空杯子,让它在桌上转圈,“当年房地产市场已经抬头,地价在涨,需要多少猎奇变态、付多少租金才能把这个成本和未来损失覆盖掉?当然,费承宇那些年以‘捐赠’名义无偿付出资金远不止这些,他大可以把那块地也当成种捐赠,可是这个‘项目’本身让他不安。”
他话说到这里,骆闻舟就已经把思路调整过来。
费承宇是个控制欲极强、极端自恋虐待狂,他在野心与财富增长同时,必定也在不断自膨胀,是绝对不允许手上任何东西失控。
以他敏锐,肯定能看出来,那些人圈地建“坟场”行为,是已经不满足于做“杀手”和“打手”预兆,他们在构造个更加庞大、更加骇人听闻“产业链条”,想通过出租坟场拉起张大网,把黑暗中那些饮血啖肉怪物都吸引出来,捏住他们把柄,从而建立自己王国和秩序——
“最开始,费承宇认为是自己饲养这只‘寄生兽’,没想到把它养大,它打算自立门户,让费总降格成个普通合作者。”骆闻舟缓缓地说,“是这个意思吗?可是费承宇拒绝出钱,那块地他们也还是拿下来。”
这次,不等费渡开口,骆闻舟就顺着逻辑自顾自地接下去:“因为‘他们’资助者不止个!周氏——周峻茂和郑凯风也是,对吗?”
“你还记得周怀瑾在审讯室里交代口供吗?”
“什?”
“周怀瑾说,二十年前,他曾经在周家大宅里偷听过周峻茂和郑凯风对话,当时周氏进军内地市场受阻,那两个人在密谈桩伪装成车祸谋杀案。如果周怀瑾没撒谎,那说明‘他们’从开始就不是只有个金主、受方势力控制,费承宇太拿自己当回事毛病可能到死都改不过来。”费渡嗤笑声,笑容像被小刀划过薄纸,浅淡又锋利,“不过这些都是推测,不见得准——但是有件事你应该注意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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