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次说起这些丢人现眼事都让主讲,”骆闻舟抬起胳膊肘戳他下,“该你。”
费渡:“……”
他漫长成长经历中着实没有什好玩事,可是实在舍不得此时破坏气氛,只好搜肠刮肚地想好会,还真就从乏善可陈记忆里扒拉出件事。
“好吧,”费渡说,“告诉你个秘密。”
骆闻舟做出洗耳恭听姿势。
就纠集帮人,从个同学当护士表姐那骗来打病假条,跟家里说是学校组织竞赛夏令营,跑到外地打半个月比赛。”
费渡:“……”
这熊得让人叹服峥嵘岁月。
“果然拿到奖,还糊弄妈说是同学出国玩带回来,”骆闻舟和他并肩走在幽静小巷里,拉过他手,觉得凉,就把尚带余温栗子给他捂手,并且用余光时刻提防着他偷吃,“后来开家长会,老师跟妈通气,这事就穿帮,爸回家听说以后,把臭揍顿。”
费渡总觉得像这种晚期问题儿童,不是简单,bao力能镇压得。
“有年春节前后,去个朋友家拜年,”费渡顿下,接着说,“在他家楼下看见辆自行车,是辆带变速赛车,刷着特别骚气漆,像毒蛇花纹,看起来非常合眼缘。”
骆闻舟觉得他描述这辆车莫名耳熟。
费渡舔下嘴唇,十分谨慎地修饰着自己措辞:“就给它留下点新年礼物,嗯……用口香糖黏在后轮上。”
骆闻舟倏地停住脚步——他想起来,有年春节,陶然因为值班排得满,不能回老家,他就骑着车、拎年货,代表燕城人民去给警察同志送温暖。
去之前想起某个没人管小崽子,还带上
“爸这人,看起来挺严肃,其实也很通情达理,”骆闻舟说,“等他从气头上过去,回过味来,于是跟说,‘强扭瓜不甜,不爱上学就拉倒吧,爱去不去’。”
骆闻舟那堪称鸡飞狗跳家长里短故事,对费渡来说有着不可思议吸引力,每次听他偶然间提起只言片语,都觉得像邂逅颗幕后彩蛋,见骆闻舟说到这突然停下,费渡忍不住追问:“然后呢?”
骆闻舟:“刚开始还挺高兴,以为他老人家从此‘回头是岸’改吃素,没想到然后他就很‘通情达理’地把高二学费和生活费起扣下。”
“虽然偶尔逃学,也没做好真当失学儿童准备,只好趁放假出门打工赚学费,那老东西说到做到,真分钱都没给。给人家送俩月桶装水,就为个球……不许笑。”
这个故事要是也能存起来当标本,费渡感觉他能拿着把玩半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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