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轻轻动,床头上手铐就“哗啦”声,他顶着头被骆闻舟吹得蓬松柔软乱发,无奈地看眼骆闻舟,也不知道谁是混蛋。
骆闻舟忽然想起什,问:“去抓郑凯风那天,你在车上想问‘私人问题’是什?”
费渡想会,把手掌往下盖,直接挡住眼睛:“忘在医院里,要不再重新想个吧。比如……你喜欢什姿势?”
“你当时想问不是这个。”骆闻舟肯定地说,然后就在费渡以为他准备把这个问题绕过去时候,骆闻舟居然本正经地作出回答。
他说:“喜欢正面能看清脸——这种试下就知道答案问题太没价值,费总,你做生意时候也这缺心眼吗,你家居然还没倒闭?再给你次交易机会怎样?”
着门缝飘进来:“都是千年狐狸,你跟玩什聊斋啊!”
费渡:“……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两个人就着诡异情境与诡异背景音面面相觑片刻,终于觉出此情此景逗乐之处,同时笑起来。
费渡哭笑不得地往枕头上躺——枕头非常软,带着股有点甜味道。
骆队强买强卖,费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在温暖床头灯下沉默会,他说:“许文超……就是那个绑架谋杀小孩,他抛尸地点属于‘光耀基金’旗下家项目公司,因为些手续办不下来,项目直拖延,那片地也成撂荒安全坟场——这个你们已经知道。说点你们不知道吧,这个项目项目书曾经送到过费承宇手里,想让他注资,费承宇没干,理由是‘没有成熟盈利模式’。”
费承宇就是费渡父亲,他们家整个集团奠基人。
“没有成熟盈利模式”这话听起来毫无异常,骆闻舟却从费渡语气里听出某种更让人毛骨悚然东西。他下意识地直起腰来:“你爸和光耀基金也有联系?”
“曾经是很密切合作伙伴,”费渡伸两根手指,示意他这算第二个问题,“
不知是骆闻舟在上面洒什助眠东西,还是费渡自己折腾累,他刚碰到枕头,眼皮就有合上趋势。他对着床头灯柔和光下抬起只自由手,半遮住眼,含含糊糊地说:“那你到底让来你家干嘛?”
骆闻舟沉默地在他床边坐会:“想照顾你,不行吗?”
费渡顿,已经快闭上眼又无声无息地睁开:“你不是都照顾俩月吗?”
骆闻舟转过身,手肘抵在膝盖上,撑着头看着他:“你以为照顾你,就是因为你给挡个炸弹吗?”
不等费渡回话,他就隔着被子在费渡身上掴巴掌:“混蛋吧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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