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眼,深吸口气,冲骆闻舟伸出手,“请问能给根烟吗?谢谢——能在周峻茂眼皮底下活着,全仗妈保护,可她当时无论是精神状况还是身体状况,都天不如天,这让非常绝望,每天看着她,就觉得看见自己朝不保夕命运。怀信是胡乱抓住救命稻草,当时几乎跟他形影不离,有时候甚至会把自己食物用勺子碾碎喂他两口,想无论周峻茂想干什,他总要顾忌自己亲生孩子。”
“那天怀信半夜尿床,哼哼唧唧地哭,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给他换尿布,换下旧,发现新没有,正打算去储物间拿点……却发现楼书房灯亮着,好多天没回过家周峻茂和郑凯风在里面密谈。”
“那段时间,集团战略重点是东亚地区,周氏想趁着国内鼓励外资进入时候抢占市场和廉价劳动力,这块业务是郑凯风亲自掌舵,当时他行李箱还放在门口,应该是刚下飞机,如果不是因为怀信等不,看见他们俩,定掉头就跑,可没办法,只好尽量不发出点声音地通过书房,往储物间蹭,但就在这时,听见郑凯风说‘死透,你放心,绝对没有痕迹’……类似这样话。”
周怀瑾说到这里,顿顿,伸手撑住额头,用力按着太阳穴,深吸口气:“当你时刻处在小命不保恐惧中时,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,某些关键词会让你特别敏感——乍听见‘死’字,都没来得及联系上下句语境,第反应就是他们要对动手,吓得手脚冰冷地僵在原地。”
“然后听见周峻茂说‘看新闻,好像出点意外’。郑凯风就说,‘你说那个姓董吗?不用管他,他什都不知道,自己不长眼非得卷进来,命不好’。周峻茂就笑,说句‘世界上没有花钱不是,贵点无所谓,省事就行。’”
“等等,”骆闻舟突然说,“周先生,麻烦给个确切时间,这是什时候事?”
毕竟已经是二十多年前,周怀瑾能把大致对话复述出来,已经是当时极端恐惧下,肾上腺素狂飙功劳,其他细枝末节,他时半会真很难立刻想起来,不由得微微皱起眉。
费渡端详着他疲惫脸,用笔帽有节奏地轻轻点着木质桌子:“周总,白天学习工作,夜里带小孩,连成年人也吃不消,你当时应该还在念书吧,他影响你吗,上课时候困不困?”
“还好,课业不重,就是每天上午基础课有点……”周怀瑾顺口回答,说到这里,仿佛下抓住遥远记忆小尾巴,“对,是商学院——当时在念商学院,十七岁,第年。”
那就是二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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