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怀瑾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他:“知道,费先生,久仰……”
“是久仰你,”费渡打断他,“周怀信三句话不离他哥,每次提起周总,都好像没断奶样,听得耳根要长茧。”
周怀瑾深吸口气,双手紧紧地扣在起。
这时,几个医护人员不知什事,匆匆忙忙地从他们身边跑过去,这动静惊动周怀瑾,他跟着惊乍地站起来,往手术室方向张望半晌,俨然是坐不住
为什又要事先联系肖海洋?
她想干什?她想给肖海洋什?
还有她临终时那句“他也是那些人里员”……
“那些人”是谁?
谁这样胆大包天,竟敢当着刑警面杀人放火?
…不,全省、全国,哪怕他上太平洋,也给抛个锚拽回来!”
董晓晴头部已经变形,只鞋直接飞到马路对面,裸露手脚沾满尘土,血肉模糊,着实是死得不能再死。
“他妈王八蛋。”骆闻舟忍不住说句粗话,眉骨发痒,他随手抹,抹手血——原来是被飞溅玻璃割破个小口。
骆闻舟剧烈地喘几口大气:“陶然和肖海洋什情况,到没到董晓晴家?”
郎乔先是毫无置疑地执行他命令,直到这会才有机会开口:“正要跟你汇报,刚才陶副来过电话,说董晓晴家里没人,还失火……老大,这都怎回事?还有,你为什要通缉这辆车?”
骆闻舟时竟有些喘不上气来。
此时,恒爱医院里费渡已经快把内脏都吐出来,漱口时,他手居然在颤。
费渡烦躁地解开两颗衬衫扣子,往脸上泼把凉水,又把湿漉漉头发抓到脑后,连着往嘴里塞两块薄荷糖,直到薄荷糖化干净,他才总算攒出直立行走力气。费渡漠然地扫眼镜子里面色发青自己,把颤抖不休手指插进兜里。
周怀瑾弯着腰,蜷坐在医院长椅上,沾满血手神经质地搅在起,脖子上筋都狰狞地露在外面。忽然,条湿巾从天而降,周怀瑾茫然地抬起头,看见费渡走到他身边,却不看他,只是望着手术室灯。
“擦下吧,”费渡率先开口说,“周总大概跟不太熟,不过偶尔和怀信起玩。”
骆闻舟狠狠地闭上眼睛。
方才被持刀伤人董晓晴吓得到处乱窜人们重新聚拢起来,不敢靠近,只在马路两边小声指指点点。
董晓晴就倒在光天化日下。
这女孩脾气很臭,人也倔强,方面声称自己做好倾家荡产赔偿受害人准备,方面也无时无刻不在坚决捍卫父亲名誉。
那她为什会铤而走险,为什刺杀周怀瑾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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