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怀信猛地站起来,胯骨撞到坚硬实木桌面也浑然未觉,嘴唇上血色丝也不剩,像个苍白隔夜小丑。
骆闻舟沉声说:“继续搜
“陶副,有新鲜车辙!”
陶然伸手抹把汗:“追!”
白沙河略微有些涨水,沿河而行,水声越来越大,若有若无车辙印很快把他们引向河边。
“在那!”
“水里水里!”
“这个故事梗有点老——”
骆闻舟放下电话,略带警告地扫他眼,让他说人话。
费渡话音转:“是说,这点条件,杨波能给你,难道周怀瑾给不?就连周怀信也办得到,为什你会单单投靠杨波?你上嘴唇碰下嘴唇,就说是杨波指使,们怎知道你不是栽赃嫁祸呢?”
骆闻舟紧接着逼问:“勾结外人,炒作周氏丑闻,打压自家股价,对杨波有什好处?他损人不利己吗?”
“不、不是!”司机慌慌张张地摇头,“只要让他们顺利承认私生子事,官网就会崩——自己不崩他们也会找人让它崩,到时候谁也上不去,都发什声明也发不,不管绑匪问什,公司都不会承认,还能趁机用这个理由做掉……做掉周、周总。不然公司明明有官博,为什绑匪非要让他们在自己官网上公告?”
辆白色卡车在白沙河里起伏不定,随着略显湍急水流往深处缓缓移动——
周宅中,除被带走单独接受讯问杨波,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着消息,神色各异、各怀鬼胎。倒是周怀信似乎真情流露,死死地攥着旁边把木椅扶手,非主流长指甲把木椅刮得吱吱作响。
每秒都好似被拉长两周。
“骆队,”这时,呼啸水声中,陶然声音有些不清晰地传来,“货箱被冲开,人不在,不知道是被绑匪带走还是卷进水里。”
郑凯风脸色微沉,胡震宇后背陡然僵直。
“事后只要沉痛哀悼周怀瑾,谴责丧心病狂绑匪,再把没有回答过那些事通通斥为污蔑就行,民众狂欢完想起‘政治正确’,当然会跟风站队斥责,bao力,同情受害人。公司不见得真会伤筋动骨,没有周峻茂和周怀瑾,只剩下个小骷髅专业户周怀信,完全不值提,公司以后会落到谁手里,不言而喻。”费渡摊手,“有理有据,听起来计划非常圆满。”
司机愣愣地看着他,总觉得费渡话里有话。
“把他带走,拘回局里!”
白沙河流域,响得山呼海啸警车车队兵分三路,风驰电掣地闯进东北方向防护林山区,在寂静野外几乎营造出四面楚歌氛围。
前两天秋雨让人迹罕至野外充满泥泞,松软土层吸饱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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