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这事来龙去脉不大好解释,干脆简化地说:“念书,在市局实习。”
直到这时,周怀信才留意到旁边有几个陌生人,他弯腰从桌上抽打纸巾,边打哭嗝边说:“你们是警……警察吗?费爷你爱、爱好真小众……不行,心脏好疼,给靠靠……”
他说着,像条没骨头软体动物,毫不客气地靠进费渡怀里,骆闻舟狗鼻子里闻见“痱子粉味”,莫名觉得看周怀信不顺眼,公事公办地开口:“据说你执意不相信周先生车祸是意外事故,请问这件事有什依据吗?”
周怀信吃力地抬起厚重眼皮:“爸爸每天坚持健身,春天还去跑过马拉松,他不可能突然就这没,肯定是有人想害他!”
跟在旁边做笔录郎乔无言以对地放下小本,忍不住插嘴说:“小周先生,知道你可能时接受不现实,但老周先生是死于车祸事故,别说是马拉松,就是铁人三项也没有预防车祸功能啊。”
有点跟不上你们这种潮流,”骆闻舟压低声音问费渡,“那个小周少爷这副大作表达什思想感情?”
费渡看两眼,大概是线条颜色太像血,他有些不舒服地移开视线:“要是没记错,他这幅画应该是在处海滩别墅完成,几个名模趴在沙滩上给他当人体模特。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原来这幅画主题是“红颜白骨、色即是空”。
“他风格确实不太讨人喜欢,别人怎样不太清楚,反正是看在他爸份上才掏钱买他画。”费渡小声说完,正好看见周怀信形销骨立地下楼,边走边抹眼泪。
周怀信要死似哽咽声,仿佛郎乔是个迫害小公主大眼巫婆。
费渡冲她摆摆手,低下头轻声说:“周兄,这个不能当证据。”
周怀信“哇”地声哭出来:“你也不相信吗?直觉是最准,爸爸平时出门都开那辆有防弹玻璃大车,就今天坐这辆
费渡扬声和他打招呼:“周兄,没事吧?”
周怀信乍看见熟人,满心委屈几乎要从眼眶里钻出来,颤颤巍巍地叫声“费爷”,他像个“巨型乳燕投林”似,头撞进费渡怀里。
股闻起来很像痱子粉香水味扑面而来,浓烈地顺着人鼻腔往上涌,呛得骆闻舟偏头打个喷嚏。
费渡被他扑得往后退半步,板正肩给他靠,手却虚虚地落在边,并不主动和对方有身体接触,简直绅士出点“正人君子”般风度,他对着周怀信低声劝慰几句,然后抬起条胳膊给他扶,缓缓地把周怀信引到边坐下。
周怀信抽抽噎噎地问:“你怎会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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