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……所以呢?然后呢?
“真到,就只想顺路送你程。”费渡十分敏锐地从他目光中捕捉到那点莫名其妙,嘴角若有若无地含点很“费渡”笑意。
这笑,他保持路“青春阳光”形象立刻灰飞烟灭,画皮底下依然是熟悉配方和熟悉味道,费渡暧昧地压低声音,凑到骆闻舟耳边问:“还是你希望别有用心,骆队?”
这是花花公子们玩暧昧惯用手段之,若离若即、踩线而不过线,什缘由也不说,神秘莫测地远远勾下就跑,谁要是忍不住好奇追上去探究竟,就得被他步步地带着节奏走。
骆闻舟是同道中人,深知各种套路,不过还是头次被人用在自己身上。他挑不出理、问不出口,被这高高举起、轻轻落下番撩拨弄得心猿意马之余,也十分哭笑不得。
下来,骆闻舟没好气地对他说:“行,这顿饭精神收到,明天会向同志们传达,能劳驾你别在大马路边上当街虐狗吗?注意素质!”
陶然万万没想到,自己有天会从费渡车里看见活骆闻舟,当即吓好大跳,他梦游似看看骆闻舟,又看看费渡,来回来去看三圈,怀疑自己神智可能不太清醒。他于是下意识地“哦”声,揉揉眼睛,乖乖走。
走出足有五十米,陶副队漫长反射弧总算跑完全程,他脑子过电般地反应过来——等等,刚才是骆闻舟在费渡车上?
骆闻舟,性别男、爱好男。
费渡,性别男,爱好……人类!
骆闻舟口气镇压胸口那只挠心毛爪,端出“岿然不动”大招,他顿之后,干脆利落地推开车门,伸手拍:“好车,就是在市区跑不快,糟蹋——谢,再见。”
说完,骆闻舟潇洒地下车,假装若无其事,头也不回地回家喂猫去。
费渡在车里盯着他背影,直盯到骆队钻进楼道,才缓缓地重新启动车子。
“不客气,”他自言自语地说,“明天见。”
第二天,骆队重操
陶然猛地扭过头去,肩颈“嘎啦”声抗议,方才那辆停在路边小跑已经欢快地上马路,汇入庞大车流之中,不见踪影。
“幻觉。”陶然给自己下个结论,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半身不遂地走。
“前面路口左拐,那边修路过不去。”骆闻舟十分平淡地指挥,好像他真只是蹭车下班回家。他问遍费渡来意,小王八蛋故弄玄虚不说,骆闻舟干脆也就不问第二遍,泰然自若地等着他自己露出下文。
谁知费渡路消消停停地开车把他送回家,废话都没有多说句:“到。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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