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宁好奇地看着他。
费渡抿口红酒:“妈没得早,陶哥当时正好是处理妈那起案子民警,当时父亲顾不上管,他义务照顾好阵——其实那时也十多岁,就算没人管,自己也饿不死,但是在他这才知道什叫‘认真生活’,姐姐,你别看他自己老是瞎对付,其实照顾起别人来,什都能替你想到。”
常宁听完这伙人你言语地推销陶然,别没感觉,先觉出陶副好人缘,忍不住偏头冲着陶然笑。
陶然酒量本来就是比“杯倒”强点有限,被灌大半杯红酒,头已经晕,又被梦中情人似笑非笑地瞄着,他整个人完全丧失思考机能,窘迫得胡言乱语起来:“没有没有,真……真没有,小费渡那时候也不是个人照顾,大家都关心你,连师父后来听说,都时常会问几句……还有那谁——闻舟,你
是酒吧里擦肩而过陌生人,大概会是那种让人浮想连天好会类型。
但是……为什要有“如果他不是费渡”这个前提条件呢?
骆闻舟难道思考人生,乃至于吃饭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——陶然家餐桌地方不够,好多菜摆不上来,只好直接端过来分,骆闻舟不留神,舀大块“白糖肘子”在费渡手边小盘里,放进去才想起来,此处属于“膝盖以下”,那少爷不吃。
骆闻舟动作顿,还没等他说话,就看见费渡用筷子尖轻轻地戳下,皱着眉和那块蹄髈大眼瞪小眼片刻,然后脸嫌弃夹到自己碗里,表情好像嗅到进口猫粮气味爱国家猫骆锅。
骆闻舟:“……”
果然,什“膝盖以下”,什“咽炎”,都是这混蛋玩意装孙子。
除市局那帮人,费渡和常宁都属于外向会说话类型,很快就能融入气氛,看着点都不像外人,郎乔还狗长犄角装个洋,带两瓶红酒过来,除未成年人,人倒杯,热烈庆祝陶副加入房奴狗大军。
郎乔机灵地看出陶然和常宁之间粗大单箭头,当着常宁面,即兴口头组织篇“陶副礼赞”,从陶然如何爱岗敬业讲到他热爱生活热爱小动物,又分门别类地列举陶副队多年来为保护广大“碎催”,和鬼见愁骆队长做出种种艰苦卓绝斗争,最后在骆闻舟皮笑肉不笑注视下,她话音生生转,凭空给陶然编造个加强连美女追求者,吓得陶然赶紧作揖,恳求这位女施主不要无故坏人清白。
“陶哥真很有耐心,”费渡适时地插话进来缓解尴尬,“将来自己有孩子肯定也是模范爸爸,小时候没少给他添麻烦。”
陶然面红耳赤地连连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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