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”费渡转向陶然,“即使是自愿加班,别人也应该对你付出辛苦表达感激,这不是起码礼貌吗?忘记周末、忘记下班时间老板都是垃圾,觉得这种人恶劣程度仅次于忘记发工资——幸亏你工资不是他发。”
城门失火,池子里就陶然条鱼——陶鱼面无表情地拍灭身上战火:“……们还是来聊下郎乔有什发现吧。”
郎乔有点头皮发麻,她站在楼梯间,破天荒地用自己没洗过手在脸上用力搓两下。
地下室布置像那种旧式图书馆,几排巨大木头柜子直顶到房顶,柜子上有个个小方格,每个小格子里都摆着个透明玻璃罐,罐里陈列着各种各样东西,下面挂着标签牌,写着日期和事件。
股陈腐、阴冷、无法言喻气息扑面而来,郎乔汗毛根根倒竖起来。
对比宿没回家陶警官、刚从医院里偷渡出来骆队长,费总打扮大约是够出席个什典礼。
此人又换身衣服,依然是巧妙地介于严肃和休闲、禁欲与闷骚之间,长发该蓬松地方蓬松,该服帖地方服帖,丝不乱,他还戴上那副颇有斯文败类风范金属框平光眼镜,居然还换香水。
头天晚上为找王秀娟,费渡几乎跟着熬宿,据说大清早又去医院陪王秀娟做笔录,也不知道他哪来南半球时间捯饬自己。
纵然骆闻舟从来都有天下第帅自信,在如此鲜明对比下,他也十分想动手将眼前骚包殴打顿——尤其该骚包还不怀好意地透过双镜片看着他。
骆闻舟用力清清嗓子,硬生生地把自己从“想骂街”恼羞成怒,切换到“事无不可对人言”“仙风道骨”。
有那瞬间,她觉得那些罐子好像是实验室里泡标本用。
但最让她起鸡皮疙瘩还不是这几个大柜子,而是柜子中间围着个落地灯。
那灯身打造成棵树形状,造型非常诡异——灯座是棵行将从中
他本正经地说:“人找到赵浩昌处秘密住所,在地下室里发现些东西,跟你推断八九不离十。真诚地觉得你很神,费总,不愧是专业变态二十年。”
陶然在旁边十分牙疼地说:“现在有点尴尬,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同感。”
惨遭拆台骆闻舟没好气地插兜,问费渡:“你怎又来,贵司是要倒闭吗?”
“替何忠义妈妈跑趟腿,问下调查进度,”费渡敲敲手腕上表盘,“另外,鉴于您已经老糊涂,提醒骆队下,现在是周六傍晚六点整,无论日期还是时间,都已经是下班时间。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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