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海洋:“两年……年半。”
“哦,刚过实习期没多久吧?”骆闻舟点点头,他回忆片刻,接着说,“小时候,爸本来想让报考国防生,但是当时叛逆期没过,他说往东偏往西,说‘才不去撒哈拉研究导弹’,然后自己跑回学校乱填通,那时候受香港警匪片影响很深,总觉得警察都是梁朝伟和古天乐,于是错入这行。”
肖海洋非常严肃地接句:“撒哈拉不是中国领土。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这个小青年真挺会聊天。
马小伟已经是第二次在公安局里口述自己涉嫌杀人,这个惊世骇俗少年比受害人家属哭得还凶,几乎要以头抢地,旁边两个警察反应过来,赶紧冲上来架起他,在何母哀叫声中把马小伟拉走。
骆闻舟没想到自己随便句介绍居然还引发这个变故,个头变成两个大,预感今天晚上是个不眠夜,只好飞快地给他家那楼物业管理员发条短信,央求人家去给饥寒交迫骆锅抓把猫粮。
郎乔正要领着费渡去做笔录,骆闻舟抬头叫住他。
“哎,”骆闻舟没称谓没落款地说,“谢谢啊。”
费渡没想到此人狗嘴里居然吐出颗象牙,有些意外,他脚步顿,端出总统就职演讲般风度,十分正经八百地点头:“不客气。”
肖海洋可能也意识到,坐姿更紧绷些:“您接着说。”
骆闻舟感觉肖海洋可能不知道什叫“放松”,于是放弃这方面努力,他正色下来,单刀直入地问:“你究竟是立功同行、证人还是嫌疑人,都得看接下来调查结果——你已经有心理准备,也准备坦白你知道切,对吗?”
骆闻舟吊着高低眉目送着他模特背影,莫名想起趾高气扬贵宾犬,很想追上去往他手里塞根“文明棍”。不过他俩掐七年,直到刚刚才看到休战曙光,骆闻舟也不想没事找事,于是按下自己种种才华横溢奇思妙想,转身拍拍肖海洋肩膀:“你跟来吧。”
肖海洋默不作声地跟着他来到处单独询问室,有些神经质地扶下眼镜,他不躲不闪地看着骆闻舟:“现在不是以协助办案警察身份来说话,对吗?”
骆闻冲肖海洋伸手:“坐吧,那你觉得自己是什身份?”
肖海洋也没客气,应声直挺挺地坐下来:“是嫌疑人还是证人?”
骆闻舟笑,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往后靠,后背伤口立刻抗议,冲着他痛觉神经尖叫声,疼得他差点当场呲牙。骆闻舟强忍着保持住气质,半身不遂地坐正,闲聊似开口问:“工作几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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