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言以对,因此只好闭嘴
“自认毫无干系可以走,”黄队微微笑,“只是出去以后要管住自己——嘴。”
人人都长嘴,长嘴人只要出这扇门,就是潜在内鬼。
没人想在这种心狠手辣之徒面前承认自己是“内鬼”。
终于,没人吭声。
“动手时候小心点。”黄队面无表情地说,“骆队是在西区调查‘520’杀人案时候,不幸撞上发疯瘾君子殉职。”
,你们他妈懂个屁!”
不知是谁把屋里音乐停,嗑过药还迷糊着,清醒却都鸦雀无声。
“‘520’和今天这事之间必有关联,咱们当中也必有内鬼。”黄队盯着监控画面,深吸口气,字顿地说,“本想扣住姓陈小子,给他点‘甜头’,从他身上套出什来……算,逼到这步,也只好简单粗,bao,你们就说,敢不敢吧?”
开始没人回答。
黄队重重地叹口气:“行,你们这些废物,爱怎着怎着吧,现在就出去自首,去吧,没准能落个从轻发落。”
骆闻舟看眼表,此时距离他呼叫外援已经过二十多分钟,厚重隔音材料挡不住隔壁拆房样音乐,他和个工作不甚体面女孩相对而坐,旁边是桌花他大半个月工资酒水。
不知是不是屋里空调太凉,不知哪里吹来小阴风扫过他脖子,骆闻舟突然无端有些不太好预感,他于是抄起桌上那个厚重大烟灰缸在手里端详,对吴雪春说:“看你年纪也不大,干点什不行,想改行吗?”
吴雪春摇摇头,没吱声,只是撩起连衣裙长袖给他看,细瘦胳膊上有几处针眼,还有注射手法不当产生淤青,她人很白,淤青就越发触目惊心、积重难返。
骆闻舟:“……”
在这种场合里,他似乎应该像个大哥样温声说几句劝慰鼓励话,那样比较符合社交礼仪,可有些境遇残酷异常,如果易地而处,骆闻舟自觉也做不出比别人高明选择,说那些话,就好比对绝症患者说“多喝水”样,未免太过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这时,方才被他泼脸酒那位开口:“那小子身上那针是打。”
黄队回过头来斜睨着他。
“、……干!”
“针是你打,当时和那小子动手都有谁?等他慌不择路跑出去,躲在旁边棒子把他干晕又是谁?”黄队不甚明显地扯下嘴角,目光在群人身上扫过,“绑人是谁?看门是谁……哦,说起看门,倒要问问,小宋说他分明只打点,怎人就死,嗯?”
几个人个接个地低下头,不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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