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宁眼睛被脸上堆满肥肉挤得无处安放,乍看,好像刀子割开两条线,稍不留神就能日久生情地长到起去,目中精光也被压成极细丝,越发刺人眼,他抬起头,望向黯淡天光,喃喃道:“卦象上说宜及早抽身……你信天意吗?”
曹宁年纪不大,城府却很深,身边人从来不敢妄自揣测他在想什,那亲兵突然听此问,时也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,汗都快下来,结结巴巴道:“这……王爷……”
但曹宁好似只是自言自语,并不想听他答案,这会不等他回话,曹宁便突然说道:“去看看,谷天璇信到没有?立刻叫人生火造饭,等到今日酉时三刻,谷天璇信若还不到,就把原计划搁置,们拔寨离开。”
这句亲兵听懂,闻言如蒙大赦,应声“是”,撒腿就跑。
谷天璇信,怕是只有死人才能收到。曹宁为人果断,毫不拖泥带水,说酉时三刻走,多会也不等,当晚便拔营上路——至于万谷天璇他们按原计划从背后偷袭南朝大军,偷袭半发现己方援军没来,会落个什下场?
刀术,厌烦地临阵脱逃!
杨瑾呆立良久,猛地拍自己脑门,没头没脑地转身就走:“先告辞。”
匆忙之间,他也只来得及冲周翡点头,竟忘找她比刀事。
众人兵分三路,各自出发。又两日,短暂休整过大军闪电似从山谷中戳向曹军后心,仿如神兵天降。
建元二十五年深秋,九月,授衣之时,霜花始降。
那也顾不得。
曹宁出身已经饱受诟病,又长这副身板,注定与大位无缘,曹仲昆在世时候对这个次子就很不待见,多年来,曹宁那点安身立命根本,全是他小小年纪上战场,实打实军功换来。
曹宁未必天纵奇才,但他就像只海上燕子,总是能最先嗅到风,bao气息。
北军临时拔营,彻夜疾行,偏偏天公不作美,他们方才出发不久,便淅沥沥地下起雨来。
“巴
九月初三,北斗两员大将巨门与破军应当送抵信件已经迟三天,曹宁接连派两拨斥候催促,可惜三日不够往返,至今没收到回音。
北端王曹宁有些心神不宁,临近傍晚在营中散步时,忽见木叶脱落,他心里便无来由地“咯噔”声,曹宁吃力地弯腰捡起那片枯叶,盯着上面干涸叶脉,翻来倒去地看半晌。
随侍亲兵不明所以,也不敢催促,摸不着头脑地看看落叶,又看看端王。
“乾上坤下,天地否。”曹宁将枯叶卷在手心里,缓缓揉碎,“不利君子贞,大往小来。”
亲兵奇道:“王爷,您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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