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无言只好应战,轻叱声,长笛如尖刺,戳向那药人眼眶。
药人力气虽大,此时周身关节却好似锈住似,不怎灵活,横冲直撞地上前来,封无言笛子笔直地穿过他脸上铁面具,直戳入他眼眶——从眼眶处入脑,便是什妖魔鬼怪也断不能活。
封无言手上陡然加力,却不防那药人不躲不闪,张嘴咬住他手腕。
这药人不知同黑判官有什深仇大恨,死到临头竟然还要咬下他块肉,封无言不由骇然,手上使劲,小半根长笛都没入药人眼眶。药人方才急促如风箱呼吸戛然而止,站着断气息,牙却依然嵌在封无言手腕上。
封无言大叫声,强行掰开那尸体牙关。他手腕这会已经没知觉,伤口处黑紫血汩汩地往外流淌,那药人浸染蛊毒已久,居然连牙关中都带毒。封无言满头冷汗,边运用相抗,边拼命挤伤口毒血,可那麻痹感觉却顺着伤口路往他胸口爬。
绝境中保持颗“气不断、挣扎不止”心,可此时也只能瞪着眼无计可施。
那“诈尸”药人好似发狂野兽,口中发出声不似人语嚎叫,然后猛地向她扑过来。
周翡本能提掌去挡,无力手掌却不听使唤,只能任凭那药人扑到她身上,他还有气,气息却急而浅,喷在周翡脖颈上,带着挥之不去腐朽味道,药人力气极大,双瘦骨嶙峋手臂好似两根铁条,死死地锢在周翡身上。
周翡双脚离地,被那药人从地上拔起来,甩半圈出去,随即那药人身体倏地僵。
周翡睁大眼睛。
这时,有刀光闪,封无言手忙脚乱动作顿——
碎遮从他胸口处缓缓露出个尖。
周翡捅完黑判官,就真没力气拔刀,只好任凭碎遮插在尸体上,旌旗似竖在地狼藉中间。
她脱力地往后退几步,背靠在棵大树上,又顺着树干滑到地上。
毕竟是年轻,手背上伤口很快结痂,血迹混在浮尘里,
他居然以后背为盾,用那高瘦身体挡在周翡面前——封无言那把要命长针悉数钉在他身上!
夜风窃窃私语,月色渐黯,而星光渐隐,只剩下颗晨星,孤独而无聊地挂在黑幕角。
有那瞬间,周翡好似感觉到什,她缓缓地抬起手,便要去揭药人面具。
药人却怒吼声,把推开她,周翡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倒在地,摔得眼前黑。
封无言没料到这药人会突然冲出来,只看见他面搅自己事,面将周翡扔出去,正在莫名其妙,便见扔下周翡药人猝然转身,背着后背长针,以手做爪,朝那封无言发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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