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翡怀疑自己可能是伤肋骨,方才打得你死活不觉得,这会停下来,她连喘气都疼。
她自己情况自己知道,此时单是站立已经困难,万万没力气再同这来历成谜老道士打上回,只好尽量不露出疲态与弱势,强撑门面道:“那倒没有,道长当年传套蜉蝣阵法,阴差阳错地救过命,直还没机会当面感谢。”
冲霄子笑道:“不足挂齿,不过是……”
“只是晚辈资质愚钝,蜉蝣阵法中直有很多地方不明白,”周翡挑起眼皮,自下而上地盯着冲霄子,眼神有说不出锋利,“不知道长可否解惑?”
冲霄子笑容微敛:“那个不必急于时,蛊母虽然死,但此物邪得很,看此地不宜久留,咱们还是先离开再说吧。”
走步,随后“噗通”声,直挺挺地栽倒,五体投到周翡面前。
周翡吃惊,下意识地抽口气,不留神被嗓子眼里血卡住,引出串昏天黑地呛咳。
药人们在她要行将断气咳嗽声里接二连三地倒下,手脚抽搐片刻,转眼就都不动。
周翡忍着胸口剧痛,以碎遮拄地,小心地探手去摸个药人脖颈,那人体还是温热,脖颈间却是片死寂,已经没气——原来这些药人方才真只是“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”回光返照。
周翡口气卸下,原地晃晃,险些直接晕过去。
周翡想想,扶着刀笑下,背着身冷汗,她咬牙站起来:“算,这,bao脾气真是打不来谢允他们那种揣着明白当糊涂哑谜,便同你说明白吧——当年在岳阳,木小乔纵容手下耍无赖打劫,在处山谷地牢里,
这时,不远处传来阵窸窸窣窣动静,方才被摔到边冲霄子醒过来,狼狈地扶着树爬起来,走向周翡:“姑娘……”
周翡单膝跪地姿势没变,低声道:“道长,你最好站在那,再往前走步,恐怕便要不客气。”
冲霄子没料到她会突然翻脸,不由得微微愣。
周翡垂着头,借着个药人落在地上长剑反光留意着冲霄子动作,边竭尽全力地调息着自己片紊乱气海,边不动声色地缓缓说道:“道长,你方才也说,这些药人虽然被蛊母控制,却并非没有自己神智,绝不像寻常傀儡木偶之流那好骗——那他们方才追杀时候那样赶尽杀绝,为何到你那里,随便往树底下晕就能躲过劫?”
冲霄子从善如流地停下脚步,目光闪闪,从碎遮刀刃上掠过,好声好气地说道:“涅槃蛊乃是稀世罕见毒物,这里头道理咱们外行人也说不明白……但你是不是对有什误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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